粗重又隐忍的chuan息声从身后传来,陆宴知咬着她的耳垂。

“念念......”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出来,显得格外陌生。

“嗯?怎么了吗?”秦念开口。

“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陆宴知的大手往秦念的衣服里探去。

19

陆宴知手指轻轻描摹她腰间那道剖腹产留下的疤痕,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秦念背对着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表面上平静无波,可胸腔里那颗心脏却几乎要撞碎肋骨跳脱出来。

想要大声质问他,死去的思思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

想要大声质问他,他是怎么做到在害死他们亲生女儿后,还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

可终究一切都未曾宣之于口。

“好。”她似乎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毫无波澜。

陆宴知欣喜若狂,扳过她的身子,chi热的吻落在她唇上。

秦念闭上眼睛,任由他索取,脑海里却不断闪回思思小小的身影。

她的一颦一笑,此刻全都在她脑海中不断放大,大到像一只细密的大网紧紧将她困在其中。

待回过神,只听见男人的闷哼和chuan息声。

一个月后,秦念将验孕棒递给陆宴知,两道鲜红的杠在白色试纸上格外醒目。

“真的?我们真的又有孩子了吗?”陆宴知的声音在发抖,他捧着那根塑料棒,反复确认后,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在卧室里连转三圈,“念念,我们有孩子了!”

秦念搂着他的脖子娇笑,指甲却掐进自己手背皮肉里。

她始终记得,怀思思时,眼前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

有惊讶、无措......唯独没有的便是欣喜。

而现在,他竟像个初次当父亲的毛头小子,把每一次产检都记在日程表最醒目的位置。

“陆总,十点的会议......”助理小心翼翼提醒。

“推迟。”陆宴知头也不抬,专注地盯着B超屏幕上那个黄豆大小的光点,眼眶发红,“这是我孩子第一次心跳。”

医生笑着说胎儿很健康,陆宴知立刻打电话给老宅报喜。

秦念躺在检查床上,冷眼看他兴奋得像个孩子。

她记得清清楚楚,上一次怀孕时,婆婆只在电话里冷淡地说‘知道了’,而现在,电话那头竟传来罕见的笑声。

多么虚伪的一家人啊。

随着月份增长,陆宴知变得越来越紧张。

他会在半夜突然惊醒,手掌小心翼翼地覆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会在她皱眉时立刻放下文件询问是否不适;甚至破天荒地推掉海外出差,只因为她说了一句‘最近睡得不好’。

“宝宝踢我了。”某天视频会议中,秦念发来这样一条消息。

陆宴知当即中断了与海外客户的谈判,二十分钟后冲回家,单膝跪地将耳朵贴在她肚皮上,像个虔诚的信徒。

“我听到了!”他抬头时,素来凌厉的眉眼柔ruan得一塌糊涂,“他知道我是爸爸。”

秦念抚摸微微隆起的小腹,心里却像塞了一块冰。

感受着孩子和自己的牵绊,秦念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

手抚摸着小腹,语气带着浓浓的歉意。

“孩子,请你不要怪妈妈狠心,你应该投胎去个好人家的......”

“妈妈也想看着你出生,见证你的成长,可妈妈无能,原谅妈妈好吗?”

20

孕24周时,四维彩超清晰地显示出孩子的五官。

医生笑眯眯的看着陆宴知,“简直和爸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陆宴知盯着那张模糊的影像看了足足十分钟,最后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贴身口袋。

回去的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呢喃着,“好神奇,那么一个小小的东西,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