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几天后,她被花魁找的人活生生烧死在家中。
从此爱情在简凝知心中,变成了一场吃干抹净还要扒皮抽骨的骗局。
这种想法也在景玄宸毁约后越发强烈。
也因此,今天与景时成亲,她心中没有任何期待。
五年前的倾慕,不过是尚未弱冠的小孩子的悸动,当不得真。
但很快,简凝知就发现自己错了。
“夫妻对拜!”
随着身体的贴近,简凝知感觉到了景时灼热急促的呼吸。
他握着红绸的手都在颤:“姐姐,我终于等到你了!”
言语中的珍惜意味,像是在简凝知心口上撒了一勺蜜糖。
这一刻,从未真正被人捧在手心,也不再相信有人会爱她的简凝知,心中有些奇怪的甜。
在这一刻,这场临时定下的婚事才仿佛有了实感。
“送 入洞房!”
这句话响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简凝知,不由得自主紧张起来。
景时向她伸出手,简凝知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中,触碰到的是一手的潮意,还有他手臂的颤抖。
司仪忍不住轻笑:“世子爷高兴得手都在颤,想必定会对简家主,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景时闻言,愉悦的笑声自胸膛里绽开烟花:“自是愿意的。”
他压低声音,一句“很久很久以前,就愿意了”从口中一闪而过,快得像风,简凝知抓不住。
只是那颤抖的尾音,温柔中夹杂着一丝简凝知看不懂的黯然。
13
“姐姐,冒犯了。”
他温柔地搂住简凝知的腰身,毫不费力地将她轻松抱起,向着卧房走去。
简凝知心中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觉得有些奇怪。
据外界传闻,景时不过是一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浪 荡公子。
可现在,她一身繁重的嫁衣,再加上她本身的重量,堪比一个成年男子。
但走过极长的走廊,他始终步履平稳,像是怀中轻若无物。
简凝知靠在他的胸口上,苍劲有力的心跳外,包裹的是强壮的肌肉。
她身为简家家主,家中大小事务全有她一人决定,就是选看家的护院,也都是她从退下来的伤残军人中,细细挑选出来的。
毫不夸张地说,景时的强壮,和常年征战沙场的军人们无异。
这让她更对景时多了些好奇。
只是他不说,她便也不想问了,只是心中多了一丝顾虑,决定要心腹去查一下。
简家从商,在她手中才刚刚起步,她容不得半分差错的出现。
婚房房门推开,景时将简凝知放在床上,顺带着帮她整理了衣衫。
矮身时,唇瓣无意摩擦过她的耳畔,响起温柔的话语:
“姐姐,我让人备了餐食。一会儿你自己吃一下,我去前厅吃酒。”
简凝知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又乖乖补了一句:“我不会喝太多,姐姐放心。”
他如此乖巧,倒是让简凝知今天第一次忍不住笑出声。
她招招手,一旁候着的陪嫁丫鬟走上前,递过来一个小药瓶。
简凝知将药瓶打开,取出一枚黑色的解酒药,又让景时半蹲下来,喂进他嘴里。
景时毫不犹豫,直接将药吃了下去,温热的唇瓣吻上她冰凉的指尖,烫得她手指蜷缩。
简凝知定了定心神,问:“你就不怕我给你的是穿肠毒药?”
“若是娘子......姐姐给的,哪怕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那一声“娘子”叫得极轻,几乎是用唇语在说,简凝知什么都没听到。
简凝知难得红了脸:“净说这些话来哄我!快去待客吧,记得喝酒前吃些东西,不然胃该痛了。”
“好。”景时的笑声心满意足,起身离开了。
等他走后过了段时间,陪嫁丫鬟这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