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这?样一个,逼她结婚的他。
问题太荒谬,谁心里不清楚,他从来不是善茬,从来都是她最讨厌的混球。
“其实你现在。”她说,“没?有以前那么讨厌。”
“为什么。”
“因为你把我捡的猫养得?很?好。”她补充,“它很?快乐。”
是一只替她快乐的猫,不再无依无靠,无家可归。
他把人抱起,放在置物台上?,一遍遍吻她的面颊和唇,也许和天性使然比起,象征爱的吻太生涩拙劣,她没?有哭,可他一遍遍,吻过她的眉角,无声无息地,她也没?有动,没?有一点抗拒,安安静静的,瞳孔盛有细碎的光,倒映着他。
“那之前呢。”他没?有对视,微微俯首,唇息又低又轻,“你是不是排斥我,一点都不想和我做。”
南嘉点头。
他呼吸停了?许久,没?有任何?动作。
但她又摇了?摇头,也不全是。
也许有瞬间的念头是接受的。
“我不知道……”
“那现在我能做试试吗。”陈祉这?样问。
从一个混球,变成一个懂礼貌的混球,从前他没?有征询过她的意见,一切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从未想过她是否愿意。
所以前面几次,她的本能反应是不接受他,他该庆幸他没?有硬闯,给彼此留下不好的记忆,性本该是愉悦美好的,不希望她的人生再添一笔糟糕的墨。
“你想吗。”她问。
“很?想。”
她浅浅地呼吸,没?有回应,但坐在那儿垂落的腿微微抬起,足尖蹭过他笔直的西裤,算作默认了?。
她未必是完全想的,只是人有些麻木,逆来顺受,困久了?的鸟不知如何?飞翔,她没?有拒绝,就像鸟站在笼子口,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和恐惧。
陈祉要的不狠,也不多,或者说比起做他只是想离她更近一点。
再近一点。
可嵌入骨血再久,也抵不过这?些年?的分离。
还?是三分之一浅浅地给她送过去,只不过现在是让她坐在台子上?,南嘉不得?不往前倾,不自?觉低头咬他的肩膀,同时?指甲下意识扣上?后背,他的身形是练得?好处的薄肌型,可每一处肌理都厚重坚实,她那点力抓他像是羽毛轻挠。
所幸他是会顾着她的感受,或者有了?经验后没?有那么莽,南嘉像坐上?跳楼机,上?下快慢不定,感官被?无限拉大,忘却过去的一切不愉快。
噩梦之后,她变得?很?脆弱,禁不住刺激,为了?她的感受所以做的比较慢,但总功率不变,时?间变得?漫长。
“以后不会了?。”他说。
“……不会什么?”
他没?说。
是自?己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和她争锋相对,还?是不会容忍旁人的欺凌。
罪魁祸首是周今川他们,就该堕入地狱,痛不欲生。
偏他答应过她,不可以伤害,就连她自?己都没?想过报复周今川,甚至连问都不敢问过对方,为什么要把她送去那样一个地方。
周今川救过她两次命,所以就是免死金牌了?。
陈祉情绪不得?不克制,轻捞着人,也轻问:“可以再进一点吗。”
她倒感觉刚好,单手搭着他的心口,摇头小声:“不行。”
“一点点。”
“不行。”她受不住,“我……我没?适应你。”
到底是这?边位置也不好,他没?有非进不可,送她到了?之后,低头慢慢吻她。
南嘉一心想去盥洗室,避开,“好了?。”
“再来?”
“不行,出去。”
她不乐意想要踢走他。
挺没?良心的。
自?己到了?就不管他了?。
但他希望她能一直这?样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