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什么都没有。

“滚开，脏东西，不要碰我的客户！”

宁染还没反应过来，导游已经一脚踹翻了地上的某个东西。

她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刚才扯自己裤腿的，是一个断了两条腿的女人。

因为失去双腿，只能依靠两只手臂的力量在地上爬行。

她胸前挂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一些散烟，上面写着一美刀一根烟。

因为被导游踹飞，残疾女胸前那一篮子烟散了一地。

周围看热闹的不仅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有些恶趣味的，直接把掉在地上的烟全部踩烂。

女人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看得出来很生气。

她伸手去捡烟，那些人连她的手带着烟，一起使劲踩。

女人伸出另外一只手抓挠他们的小腿，试图反抗，那些人看她一个残疾女人还这么凶，一个个飞起来脚直接往她头上踹。

女人哭泣着，声音嘶哑又难听，像是鬼嚎。

宁染实在看不下去，让导游上前帮忙把那些年轻白男赶开。

导游有点为难，“小姐，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只是为了这样的人实在不值得。”

“她只是身体残缺而已，你怎么说这种话？”

导游解释，“如果只是普通残疾，我也会出手帮忙的。只是在赌场里卖零烟的，都是从西城偷跑出来，畸形秀场里的特殊玩物。从那种地方来的人，你可以随便怎么欺负，但是不能出手帮忙，否则被西城的管理者知道了，多管闲事的人，也会惹上麻烦。”

宁染点了点头，她理解导游不想惹事。

但是看那女人跟自己同病相怜，又实在可怜。

宁染从包里拿出一些钱，让导游给那些欺负女人的白男。

导游拿钱过去，很快就摆平了，那些人也没再继续折腾那残疾女。

宁染看那女人蓬头垢面，头发脏得都结块了，还有东一块西一块露出的猩红色头皮。

宁染朝她伸出手，用国际通用语对她说：“你身体的情况有点糟糕，我可以带你去酒店洗漱，也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基本的药品，我不是坏人，你可以跟我走吗？”

宁染想着，虽然这样做会得罪导游说的西城势力，但是大不了自己明天就搭飞机回国。

女人赶紧朝宁染伸手，在她抬起头，与宁染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个人都呆住了。

“乔以珊？是你吗？”

宁染有点吃惊，那张脸分明就是她，只是她现在这糟糕又恐怖的样子，实在是让宁染不敢认。

乔以珊赶紧低下头，用自己已经为数不多的头发使劲遮住脸。

她好像并不想让宁染看到，现在的她过得这么凄惨。

曾经高高在上，天天骂她瘸子的乔家千金，现在变成了谁都能踢一脚的野狗。

而且，她的惨状，甚至比宁染更加悲凉。

宁染收回自己的手。

导游以为她是嫌脏，“小姐，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找人帮您把她送到您下榻的酒店。”

宁染淡淡道：“不用了，我还想在意国多待几天，好好游玩，不想招惹我惹不起的势力，这种闲事，我不想管。”

说着转头就要走。

乔以珊却咿咿呀呀叫喊起来了。

14

从西城逃出来这么久，乔以珊每天都在重复过着被欺负的日子，只是换了欺负她的人，还有欺负的方式。

宁染是第一个站出来干涉这种事，并且救了她的人。

对乔以珊来说，宁染就是她现在唯一能看到的救命稻草。

宁染听到她的声音，果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她。

乔以珊眼里全是泪，咿咿呀呀不知道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舌头是在意国被人剪掉的？”宁染发现了，乔以珊嘴里只剩下半截舌头。

乔以珊疯狂点头。

看她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