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看见李月驰。他换了身衣服,黑T恤,黑运动裤,如果不是撑着把枣红色的伞,大概就整个人融化进夜色里了。唐蘅走上前去,俯身钻进他伞下,在他身上嗅到一股很清淡的沐浴露香味。

一时间,他们谁都没说话。细密的雨丝落在伞面上,也听不见声音。

“下午太忙了,”李月驰低声说,“后来一直在殡仪馆。”

“那你……别太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