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傅家,她是有强烈的好奇心,但是宋旖到底还是个艺人,虽然并没有禁止艺人谈恋爱的明文规定,但是知道的人多了,传出去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的。
“对看,旖旖,你的腿还疼吗?我看你用拐杖都能走路了,但还是要少走,多注意些的。”
宋旖点了下头,小燃扶着她在床边坐下。昨天被傅时屿来回折腾,又是飙车又是淋雨,受伤的那只脚踝疼了不少。
角膜手术安排安排在明天。
她抬了手,指尖摸了摸眼睛。轻声问:
“小燃,今天天气放晴了吗?”
小燃“嗯”了一声,将花瓶里的白蔷薇放在宋旖面前的桌上。
“是啊,阴了也有个把心情了,今天放的晴。”
宋旖闻着了花香,知道是楼下的白蔷薇。她记得,昨天傅时屿带着她进茶庄院子里的时候,也有一阵香。
想到傅时屿,宋旖几乎是立马将思绪抛之脑后。
小燃见她走神,以为她是在担心后天拆绷带的事情,揽过她的手臂,安慰道:
“别害怕旖旖,医生都说了,这场手术使用的技术很先进,况且也很成功,你马上就可以重见光明了。”
宋旖抬头,望向窗户。窗外的视线很亮,她却一年都感受不到,世界黑暗一片。
这片黑暗已经持续了三年。
真的可以成功吗?
第三十章 正是她十七岁时爆红网络的视频
晌午,天气持续放晴。
傅家。
前天夜里把宋旖送回医院,傅时屿没再回傅氏茶庄。
而是直接开车回了傅家。
进门时,男人伸手扯了扯领结。
脸色阴沉,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浑身透着一股戾气和低气压。
像一个随时都能弑人的暴君。
连正翘着腿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傅澄意被他吓了一跳。
立马坐直了身子。
“小、小叔?你怎么......”
傅时屿跟没看见任何人似的,直接越过一众脸色慌乱的佣人,径直上了楼。
上去了就没再下来过。
傅时屿把自己困在房间里,整整两天。
一直到今日,中午十二点,楼上终于才有了动静。
他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个澡,换了身居家的衬衫和长裤。
他心里头烦。
宋旖于他来说,就是内心深处最深不见底的欲念。
那天夜里分别过后,两天见不到她,浑身就发痒般难受。
心上像有一千根刺在挠,要被挠到撕|裂开,溃烂掉。
如果她打他一巴掌,就可以让他多靠近她一会。他宁愿犯贱再多挨几|巴掌。
傅时屿站在窗边,走了神。
骨节分明的手指顺过头发,他在书桌前坐下,单手架起一副银边眼镜。
正准备打开电脑,忽然听见楼下的后院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
像是某种乐器的弦,被指甲毫无规律地拨动发出的嘲哳声。
说是锯木头也不为过。
傅时屿眉头皱着,起身,居高临下地在窗边看见楼下正在修剪花枝的周叔。
“周叔。”
周叔听见声,回头应,“来了。”
没多久,房间就传来了敲门声。周叔弓着背进来,傅时屿单手摘下眼镜,按了按眉心,头疼的厉害:
“楼下在干什么?”
周叔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笑道:
“是澄意小姐在花园里练习古筝。”
傅时屿眉梢微抬,语气淡淡:
“让她别弹了,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