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群山匪最是个没有良心的,恃强凌弱的坏事他们没少做,可那都是有人在后头撑着腰的,如今这领头的人没了,这群人又都是个贪生怕死,遇上她这种又疯又不要命的,若不是强撑着几分面子,怕不是有的人就要直接撂了刀跑了,树倒猢狲散,总归是这么个道理。
两方人如今都各怀鬼胎,一时之间众人皆是按兵不动,倒罕见地没成了个打打杀杀的骇人场面。
看起来好似是云烟瑾占了上风,可这却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云烟瑾心里知道,这群山匪就算此时不动,却也不可能让她轻易地便出了这扇门。
原那贺龙若是活着,她挟持了人,各方给个台阶,也许还能好说些,可有了上回贺霄那前车之鉴,她可实在是没那心思与这群没脑子的人周旋,只想得快刀斩乱麻,反正这群人最后都是要死的,早死些,晚死些,于她来说又有什么两样,何况她又不真是个“莽夫”,怎的可能半分后手都不留。
云烟瑾这会儿站在厅里中央,反倒是不再动弹了,可人那手里的剑却也没放下,眼睛也一直不住地向门外瞥去,好似在等着些什么。
商陆被她钳住了手腕,女子下意识用的力气大,许是要让那腕子上多道伤痕,可两人如今都各怀心事,倒也没人开口提起此事。
商陆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计划些什么,可瞅着这死局之路,他心里也是焦急的很,索性也顾不得这众人都围在跟前,刚想破罐子破摔地出言提醒人一句,可身边的女子却猛地被门口的动静给吸引了去。
便是现在!
云烟瑾持剑一把将离他最近的土匪给捅了个对穿,先起了个头,眼瞅着原本按兵不动的山匪都一齐朝着她冲过来,这才赶忙对着门口冲进来那白衣少年喊道,
“鹤熙!放烟!”
“好嘞!”
众人这才意识到,他们又被这女子给设计了。
厅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正站了一位白衣男子,人听得云烟瑾这么一声喊话,赶忙伸手将一袋子的竹筒都往厅里扔去。
眼瞅着那落了地的竹筒散出阵阵烟雾,那乌泱泱的白烟如同通了天一般,片刻之间便熏得厅内众人晕头转向的。
而那离着那门口近的,早已倒下了几人,浓雾缭绕间,云烟瑾抓紧了机会,赶忙带着商陆往外冲了出去。
她提前服了解药,自是不会被这迷药所害,而反观商陆如今被她拖着,虽人反应快些,及时捂住了口鼻,但脚下的步伐也逐渐虚浮起来,也是着了此道。
云烟瑾从抓着人的手腕,到把商陆整个人都拽到了自己怀里,揽着人的腰往外跑去,她是故意不给商陆提前言明此事的,说起缘由来,不过也是存了几分气性,这人一声不吭地便与那贺龙狼狈为奸,若是她真的给了人解药,许是还要更碍上事些,打乱她的计划。
云烟瑾心里自有盘算,只闷着头往大门的方向跑去,尚有余裕的几个土匪晃晃悠悠地想要拦住两人,也都被云烟瑾给一剑刺到了心口,不留后患,她本就没什么悲天悯人的心思。
“咳咳,那群女子呢?送走了吗?”
好不容易出了门,云烟瑾赶忙一把撑在门框上咳嗽,那浓烟不知放了几十管进去,就算不把人迷倒,就算呛也要把人给呛死了。
“送走了,送走了,你说的那个什么暮芹,她打头给人带下去了,还有那小公子,一并都送下去了。”
鹤熙急着要关门,连头也不转就回答到,他害怕那伙山匪逃了出来,说话也快了许多,手里拿着一把长长的锁链便要往那门把上串去,可不想他这边刚准备落锁,却被人给一把按住了手。
“松开松开,到时候有官府的人来治这群祸害,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鹤熙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不管是怎么样,这群土匪可是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了,他这会儿急着落锁,保不齐哪几个身体好的,突然起来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商陆自己都站不稳,却还是死抓着那重锁不放,鹤熙死掰着他的手想让人松开,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