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2)

门主,那个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京城搅弄风云的罪魁祸首?”

“正是。”

云烟瑾的身体还未恢复,但是甫一醒来,她便让商陆将白鹤生一齐叫了来,急着与他们和盘托出这事情背后的真相,好能及时想清楚接下来的对策。

“萧策当年出征之时曾遭了南蛮人的暗算,身中重伤濒死之际被我父母所救,却也恰巧由此得知了苗疆的‘长生之术’。

他当时自知自己已是回天乏术之相,便阴差阳错以为是因为这秘术自己才得以起死回生,故而这无稽之谈打从一开始便是他告诉老皇帝的。”

“这不分明是恩将仇报吗?没想到这萧将军明面上看上去是光风霁月的,暗地里竟然是这种无耻小人。”

白鹤生不忿地开口说道。

“这也不能全然怪他,当时大周屡遭外敌,边关民不聊生,他最初也不过是想拿到那‘救命之法’罢了。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人的欲望是无休无止的,世人皆求长生,又怎会只满足于无病无灾?

于是先帝后来秘密出宫,带着一整队精锐快马加鞭地去到了苗疆,那夜,整个寨子里火光冲天,他们要不到秘术之法,便火烧了苗疆族人,求不得的便毁掉,帝王之心向来如此无情。”

到了如今,云烟瑾已经想不起来父母亲的音容样貌,但那夜来自地狱的尖叫声与哀嚎声却长久地留在了她的心里,挥之不去。

那些苦难的,无辜的族人,因为上位者的贪心而受此无妄之灾,天底下,为何向来都是如此不公平之事常有,作恶者却心安。

“那既然他们没有在苗疆找到真正的秘术,为何这‘长生之术’现如今却又出现了,难不成是你们族人还有幸存之辈?”

白鹤生的脑筋倒是转得快,一下子就问到了事情最重要的地方,云烟瑾倒也不啰嗦,连着商陆递到嘴边的水都没喝一口,就继续说道,

“这事说来也是天意,萧策当年知晓此事之后,瞒着众人又再次回到了苗疆,这才找到了被母亲藏在地窖里的我。

他当时心中无比愧疚,但也自知这种弥天大祸已经无法弥补,所以他只好假称我是他胞姐的遗孤,将我带回了京城,当做掌上明珠一样捧着,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能让自己心里有些安慰,但是,”

云烟瑾感受到手腕处的力量,看到商陆随着她的说话下意识地将圈着她的那只手握的更紧,却只是顿了顿,又装作无事发生一般继续说道,

“但是我毕竟是苗疆族中一脉相传的蛊女,又身负着血海深仇,所以打我记事起,我便一直找寻着有关御蛊之术的记载,企图以此来报仇。

可是我只知道自己体内有着一对子母情蛊,却用的并不熟悉,那蛊虫与其说是被我驱使,还不如说是自有章法。

我身上大大小小的受过的伤经由体内蛊虫,都比之旁人的愈合之速要快上许多,所以逐渐地,与我最为亲近的萧策,也发现了这件事情。

于是他也终于明白,苗疆蛊女得以延长寿命的方法不过就是在出生之时在身体中种下命蛊,蛊虫不死,蛊女不灭,而寻常的蛊虫虽能救命,却是远不如蛊女自己的本命蛊,因而母亲当年也不过是将自己的血作为药引救了他罢了。”

“所以你们的血也能救命?那又何必要什么蛊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