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秦浅这种心黑手狠的女人也会因为亏心事而做噩梦?
她的梦里,应该有孟雯萱的存在。
陆言琛勾唇,看着秦浅的眼神危险又凉薄。
一个常年装模作样的女人,演技炉火纯青,演着演着,就信以为真了。
可他却知晓这副皮囊下的灵魂是一朵带毒的曼陀罗,稍有不慎,便能见血封喉。
陆言琛的眸色在夜幕中冷芒涌动。
他盯着秦浅看了看,转过身,朝大门走去。
*
秦浅醒来的时候,天蒙蒙亮。
她瞅着周遭的环境,意识有瞬间的迷糊。
“太太,你整晚都没回房吗?”
起来洗漱的佣人看到秦浅,大吃一惊:“这样是不行的,你是孕妇,要注意休息。”
秦浅沉默,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缓缓坐直。
壁钟显示此时是早晨的六点半。
她凝眸环顾四周,目光顿在那扇只留下一条缝隙的门上,眼里的光彩悄然剥落。
陆言琛果然没回来。
“太太,还早呢,你再上楼睡个回笼觉吧?”
在藤椅上待了好几个小时,身体有些发僵。
秦浅动了动酸痛的四肢,扶着肚子缓慢起身。
“还睡什么觉?你去告诉司机一声,上午我要去医院,让他准备送我。”
提到亲子鉴定,她语气不太好。
佣人暗暗鄙夷,自己管不住男人就拿她撒气。
秦浅缓步走向楼梯,脚跟刚踩上台阶,就听到推门声,佣人在身后恭敬道:“先生回来了?”
熟悉的脚步声钻进耳膜,秦浅一动不动。
半晌,秦浅侧过了身,抬眸瞥向陆言琛。
陆言琛一身寒气地从外头进门,脸色淡漠,穿的衣服还是昨天那套。
“先生吃早饭没?”
陆言琛将公文包丢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
“不用了。”
说完,陆言琛径直越过秦浅上了楼。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带起的冷风拂动秦浅的鬓边碎发,空气里隐约飘荡着女人的香水味。
像呛进鼻孔的毒烟,让秦浅屏住了呼吸。
她看向陆言琛的肩膀,蹙眉,忍不住道:“外头下雨了?你淋雨回来的?”
佣人连忙说:“没有啊,太太。”
是没下雨,可是花园里结了霜,有露珠。
想到自己在花园坐了个把小时的脑残行径,陆言琛冷笑:“管的真宽。”
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
秦浅安静地伫立着,凝神,没多久,听到浴室传出模糊的水响。
原来陆言琛回家是洗澡。
秦浅转头看着佣人:“今天的早餐我来做。”
*
微凉的水从花洒喷出,晶莹水珠蜿蜒过男人健硕坚实的肌肉,没入线条刚硬的人鱼线。
陆言琛随手扯过毛巾,擦干身体出了浴室。
鬓角水汽氤氲,陆言琛下半身只缠了条浴巾,肩宽腿长的身材让卧室的空间倏然逼仄。
他走到衣柜边,漫不经心滑开柜门。
一看里面的搭配,微微怔住了。
每件西装都搭好了衬衣,风格鲜明,至于皮带和袖扣、领带夹的配饰都分门别类放好了。
什么样的场合该穿什么样的服装,一目了然。
康敏前几天就说把衣服都送来了这边。
可佣人不会做这些,康敏的眼光也没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