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陆存礼眼前猛地一花,领口被陆言琛揪着狠狠撞向鱼缸。

一股巨大的力道伴着巨响骤然袭来,陆存礼的头生生卡在了鱼缸的裂口处。

紧跟着,额头已簌簌留下了濡湿温热的液体。

陆言琛俯下身,猛力地按着陆存礼,漠视他的挣扎,歪头,笑得邪肆而血腥。

“平时叫你一声堂哥,是给你家老头子面子,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真以为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全都不知情?你能活多久,得看我心情,你要是活得不耐烦要进刑场,我也能马上成全你!”

陆存礼的额头血流如注,碎玻璃嵌进了皮肤,他疼得不断挣动,大骂出声。

然而,听到陆言琛冰冷嗜血的威胁,他仿佛五雷轰顶而过。

脑海瞬间空白,那根叫做做贼心虚的弦顷刻间绷断,弹得他脑仁都在流血!

“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

陆存礼猛然剧烈地反抗起来,两条手臂在水里大力划动,小金鱼被他挥舞着飞出残破的鱼缸,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陆言琛额前的碎发。

陆言琛不松手,英俊的脸孔凶狠暴戾,他掐着陆存礼的脖子,连自己的手指被割伤都毫不在意,寒声警告陆存礼:“我说什么,你心里门清,这些年,你利用仁济医院捞了多少昧良心的钱?陆存礼,你的命捏在我手上,多活一天都是我对你的施舍,所以别试图激怒我!后果你承担不起!”

陆存礼被陆言琛的恫吓震骇,惊愕瞪大眼,一时都忘了自己还受制于人。

“和我斗,你太嫩了。”陆言琛冷笑,泰然自若地收回手。

他抖掉衬衣上的水珠,寒森森地剜了眼陆存礼狼狈的背影。

转身,步子刚迈开,陆言琛蓦然定住身形。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眸地掠过厉芒,背对着陆存礼,阴恻恻道:“别让我再看见你用那种恶心的眼神臆想秦浅,更别让我听到你嘴里再说半句对秦浅的侮辱,我警告过你了,再打她的主意,我真的会让你断子绝孙。”

“陆存礼,别逼我哪天真把你弄死,不信就试试。”

说完,陆言琛冷情地勾唇,扬长而去。

走出会议厅,徐睿心急火燎地迎上去:“陆总,不好了!”

陆言琛的心间瞬时一紧:“是秦浅?她怎么了?”

“我们的人没拦住您太太,她刚从一中带走了云兮小姐,正往陆家去。”

话落,徐睿就瞥见陆言琛疾步越过他,连西装都没拿就进了电梯。

139:多少诋毁,磕多少头!

陆言琛一边开车一边给秦浅打电话,那头都显示无人接听。

因为是下班晚高峰,路上有点堵,他的心情逐渐变得烦躁。

按了几次喇叭,前方堵着的车才歪歪扭扭地动了一点点。

陆言琛心浮气躁,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盘,低咒了一声。

目光转向车窗外,一道彩虹悬空天际,血色的残阳被晚霞托住。

陆言琛凝眸看了两秒,眉心微跳,忽然再次拨打秦浅的号码,依然接不通。

晚风吹进车厢,陆言琛却觉得闷热无比,解开了两粒扣子。

注视着那轮血红夕阳,他心里莫名浮起不妙的预感。

其实从秦玉卿的事一闹出来,他就猜到十有八九是孟云兮做的。

孟云兮被康敏宠坏了,对秦浅恨意深种,胆子大,再加上陆氏撑腰。

还有她对自己那点不明不白的心思……

她在头脑发热的情况下,针对秦浅完全有可能。

可那时的陆言琛情绪很微妙,有种似是而非的矛盾。

他想帮秦浅出头,但又不愿意孟云兮真的吃亏。

他曾答应过孟雯萱,要照顾她一辈子。

孟雯萱出事后,这个承诺就转接到了孟云兮身上。

更何况,他恼怒秦玉卿拖累了陆振扬。

陆言琛明知秦浅在调查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