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琛,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对我的免疫力好像越来越低了。”

陆言琛垂眸,瞥了眼秦浅的曲线,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自己哺乳的?”

他也没别的意思,只是以前听沈爵说过,母乳对婴儿虽然健康,可却会增加母亲的负担。

秦浅眸光微冷,淡声:“我在吃药调养,担心对孩子不好,所以没怎么喂。”

她趴在陆言琛胸前,作势偏头,陆言琛皱眉阻止了她。

秦浅稍稍抬起眸,眼里明晃晃地放出两把钩子,音色染着笑。

“给你示范下怎么脱男人的衣服。”

她勾引人向来不含糊,拥有一张得天独厚的脸,风情万种,再加上半纯半欲的桃花眼、丰润娇软的红唇,轻易便能蛊惑着男人举手投降。

陆言琛却将她轻轻推开了,淡声道:“不用擦药,这些只是小伤。”

秦浅来找他,也根本不是为了给他上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不擦药会留疤的,别糟蹋了这具看相不错的身体。”秦浅凑近陆言琛,含着热气的低笑犹如小蛇钻进了陆言琛的耳蜗,掏空他心肺,她语声幽凉:“想求我不离婚,那你就得拿出点诚意来,没这副皮囊,图你什么呢?”

陆言琛的心忽然仿佛被那条游窜到心底的蛇狠狠咬了一口,侧过眼,那双情意绵绵的桃花眸像雾气缭绕的冰湖,湖水寒冷刺骨。

他默了默,自己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衬衫,将衬衣堆腰间,俯卧在沙发上。

他服软的时候,有种孩子气的乖巧,令人情不自禁心生无奈。

药膏凉丝丝的,陆言琛却几乎错觉自己的周围起了火,将他的骨头都烤酥了。

午后,一天当中阳光最灿烂的时刻,耀眼的光线洒在陆言琛身上,魅惑逼人。

秦浅想起顾景安说陆言琛是空手道高手,眼前的男性躯体充满了勃发的力量,的确是练家子。

陆振齐下手挺狠的,陆言琛后背除了皮外伤,就是三大块高高肿起的青紫。

她倒了一点红花油在手心,替陆言琛揉散肩胛骨的淤青。

柔软的手掌在身体四处游走逡巡,陆言琛坚硬的肌肉一点点僵住。

“手法还挺有技巧的。”他的声线透着若有似无的喑哑。

秦浅了然一笑,双手漫不经意地流连着,面色云淡风轻:“我在荷兰练跆拳道那段日子,经常受伤,日积月累就习惯了。”

陆言琛本来想问秦浅还替谁揉过,听到秦浅的回答,沉默了。

秦浅打量着陆言琛眉宇间的深思,眸子里掠过冷芒,浅笑:“自从我发现我爸的野心之后,我经常随身带着那把爷爷留给我的瑞士军刀,晚上睡觉也放在枕头下。起初,我特别害怕,我担心我爸会为了秦氏对付我,你知道,欲望就是腐蚀人性的魔鬼,谁晓得他会怎样呢。”

“但是后来,我释然了,也想通了。爷爷的遗嘱就是我的护身符,只要我足够强大,属于我的,任何人都夺不走,我不能再依靠别人,因为我最该相信的是自己。”

陆言琛目色飘忽,冷不丁道:“顾景安呢?”

秦浅动作微顿,目光微暖,坦言:“助养他是我妈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决定,假如没有景安的陪伴跟保护,我走不到今天。”

陆言琛撇了撇唇,垂眼,侧脸有点儿冷淡。

秦浅也没再多言,只是帮他擦着药。

过了一会儿,秦浅擦完了,恰逢陆言琛来了电话。

秦浅去卫生间洗手,陆言琛等她身影消失才滑屏接通。

*

陆言琛在陆家应该住得也不算多,卫生间的男士用品寥寥无几。

几次见到陆振齐之间的父子冲突,秦浅颇为费解,不大明白陆振齐的心理。

按理说,陆言琛是陆振齐唯一的儿子,为什么陆振齐待他从来都不假辞色。

陆家的水,果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

秦浅用消毒液洗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