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看着陆言琛潮红的俊脸,愣了愣,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她水漾的眸子亮晶晶的,能凝成闪耀的钻石,镶嵌在他心头。

陆言琛移开眼,深深呼吸,刚打算起身,冷不丁又被她抱住。

秦浅耐人寻味道:“要不不下去?”

陆言琛一听这话,命都快折在她手里,欲念仿佛泄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他定睛,视线缠绕住秦浅艳若桃李的面颊,心跳加速,魂儿都被她水滢滢的星眸吸走了。

做了好几分钟思想斗争,陆言琛闭上眼,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平息体内奔腾的血液。

“先去看医生吧。”

他帮秦浅重新扣好内衣钩扣,缓缓坐起身,等彻底冷静下来,抱着她离开车。

外头依然下着小雨,保镖帮忙撑伞护送两人进了医院。

因为身份特殊,秦浅并不需要排队,医生诊断后宽慰她用不着担心,只是普通的扭伤。

陆言琛让保镖去拿药,顿了顿,眼看办公室也没其他人,遂从裤袋拿了个塑料瓶递给医生。

“你能化验出这是什么吗?”

医生打开瓶盖,倒了些蓝色颗粒物在手上,凝眸看了看又闻了闻,最后皱眉摇头。

“陆先生,我们需要专业人员检测才能得出结果。”

陆言琛略一沉吟,又把瓶子拿了回来:“不用了。”

抱秦浅出医院时,秦浅瞅了眼若有所思的陆言琛,主动提到那小瓶:“陆存礼说这是好东西。”

所谓的好东西,其实是反话。

陆言琛淡声:“嗯,我知道。”

他也不知为何,彼时在陆存礼的卧室踩到了这东西。

鬼使神差的,他把它捡了起来。

总觉得将来能用的上。

秦浅看出陆言琛心不在焉,抬手抚平他眉间的折痕:“你又为什么不肯检验了?”

陆言琛将她送进车厢,接过保镖买来的便当递给她:“傅南川或许能认得出来,你先吃点饭。”

秦浅这时才恍然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事,好奇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没事先打电话,你吃过了吗?”

陆言琛捏了捏眉骨:“我不饿,一团烂摊子,哪儿有心情吃饭。本来想去趟香山澳,给你打电话,你朋友说你失踪,我就匆忙赶过来了。”

他撕开冰贴贴在秦浅红肿的脚踝上,语调微冷:“那个佘工头出事前去过香山澳,陆怀修给他汇过款封口,存根应该在的。”

秦浅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媒体那边怎样了?我们回去,要怎么面对你爸他们?陆存礼那样子……”

正说着,两个人的手机不约而同响了,使得氛围倏然绷紧。

陆言琛置若罔闻,笑睨着秦浅:“怕吗?”

299:废了

这一年的正月十三。

强台风珊瑚在香江风卷残云般过境,留下满城狼藉,沿海村落甚至形同废墟。

就在人们忙着收拾残局彻夜不眠时,又有另一场更大的风暴遽然从天而降。

陆家长房的独子陆存礼绑架堂弟妹秦浅欲行不轨,不肯就范的秦浅拼死逃脱了魔爪,恰逢陆言琛赶过去营救,陆存礼当场被擒获。

警方还在陆存礼的私人别墅内找到大量侵犯女性的证据,一举揭发了他多年来利用职务犯罪的不法勾当。

先有香江世纪城众口铄金的埋骨案,后有陆存礼假公济私的禽兽行径。

陆家在香江的良好口碑直线下滑,遭受到上头施压与群情激愤的两面夹攻。

警方高层只能谢绝陆家赠予的某些好处,开始秉公办理世纪城和陆存礼的案子。

轿车驶入水墨林溪雕花大门的那一刻,短暂停歇的寒雨在经过酝酿之后再次倾盆而下,轰隆雷声滚过天空,风声凄楚,沁寒的凉意包围在周围,犹如陆家门口面目冷肃的保镖。

车门打开,一男一女并肩从车上走到台阶下,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