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白云挨挨挤挤地飘浮在天际，明朗的光线从舷窗透进来，均匀地铺散在半空中。

这架航班自香江起飞到法澜克福，约莫需要十小时左右，抵达终点估计已是那边的下午。

陆言琛这两天连轴加班，眉宇间泛着淡淡的倦怠，一上了飞机，就懒洋洋地歪坐在座位上。

秦浅慢条斯理喝完鲜榨的果汁，饶有兴味地瞅着神色疲倦的陆言琛：“我还以为你是工作狂。”

陆言琛这阵子确实很忙碌，又要善后陆氏的烂摊子，兼顾准备自己的新公司上市。

“我这都是为了谁？”陆言琛揭开她给自己盖的毛毯，潋滟的凤眸蒙着浅薄雾气，没好气地哼笑，声线四平八稳：“少说风凉话。”

秦浅侧过脸，通透的舷窗照出她嘴边的梨涡，嗓音里染着果汁的甘甜：“谢了，我会记住的。”

陆言琛本来也只是随意调侃，听到秦浅的回答，心中温暖弥散。

循声侧目，容貌清艳的女人扭头看向窗外，他看不到她眼中细碎的微芒，却能从她柔和的面部线条辨认她笑起来的弧度。

那一瞬间，陆言琛突然觉得，只要是为她，做什么都值。

脑中冷不防浮现了方才在机场遇到的那对夫妻。

他们好像是去唉及蜜月旅行的，特别恩爱，女方叽叽喳喳地憧憬着唉及的古老，男方则是宠溺地注视着女方，随她一起畅谈蜜月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