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故乡,她的心情其实很不稳定,对于大多数苏醒的植物人来说,他们害怕自己跟社会脱节,是很渴望亲友陪伴与关怀的。”
从凯文的办公室出来,陆言琛脸上没太多波澜。
他脚步沉稳,神情一贯的冷峻淡漠,透露着几分漫不经心,双眼暗沉如降临的夜幕。
搭乘电梯到孟雯萱病房的楼层,陆言琛跨出轿厢的那一刻又顿住了。
他眼帘微垂,灯光落在眼皮上,在他清隽的眉目镀转半明半昧的阴影。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陆言琛深黑的眸底间或掠过若有似无的暗光,下颌线条绷紧又放松。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收拢,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相触,一丝温凉的感觉如同藤蔓缠上心尖。
他抬起自己的手,赫然入目的,是那枚历尽周折好不容易才回到他身上的婚戒,大小这般合适。
陆言琛抚摸着那枚婚戒,右手拇指被秦浅吻过的地方带起心底一阵无可形容的颤栗。
他只要想到她,一颗心便不自觉柔情满溢,骨头都是酥麻的。
就此,所有的迟疑尘埃落定。
陆言琛放下手,抬眸,清清淡淡地看了眼孟雯萱的病室,转身又踏进轿厢,果断地揿下一层。
秦浅还在等他,他不能让她等太久。
因为,她已经等了他许久许久。
到医院大门口,远远的,秦浅的倩影就扑入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