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重新躺回去,睡了一会儿才慢吞吞起床。
秦浅将睡裙穿好,起床气缓和过去,美艳绝伦的面孔恢复了几分淡静。
她准备换下床单扔洗衣机,就在这时,曲妈敲门了。
秦浅将新的床单铺好。
曲妈是特意进来找秦浅的,见状,老脸红了红,笑道:“你们感情好,我就放心了。”
秦浅笑而不语,抱着床单信步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姿态懒散,一身慵倦风情,眉梢眼角极尽妩媚,本就秾艳的容貌越发勾魂。
曲妈看一眼秦浅,思索一会儿,忽道:“你们真不打算二胎?”
秦浅懒洋洋坐妆凳上,拿了把梳子漫不经心打理自己的卷发,挑起下颌朝向婴儿床:“我们有小绵绵就够了,生那么多干嘛?我只要一个女儿,再说,我也不适合再生。”
这倒没错,秦浅的体质特殊,以前又吃了太多苦,心力交瘁了好些年,需要好好调养。
而且,剖腹产三年内都不宜再生。
“做好保护措施,别不小心有了,不然会很麻烦。”
秦浅骤然语塞,脸颊微微发痒,移开眼,眸光飘忽找不到定点,他们次数确实挺多的。
陆言琛太贪,她自己也很沉溺。
尤其现在浓情蜜意,一个眼神的交汇都能火花四射,引发身心的剧烈悸动。
没想过克制,也无法自控。
曲妈走向婴儿床,逗着刚睡醒的绵绵,语重心长:“你别吃药,对身体不好,你是女人,得爱惜自己。”
她担忧秦浅太顺着陆言琛,最后损害健康。
秦浅不自在地捏了捏红玉般的耳垂,小声解释:“我从没吃过药,陆言琛不让我吃。”
曲妈一愣,顿时笑了:“那敢情好,懂得疼惜女人的男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他善待你,我便安心,以前的事不提了。”
“我正要告诉你呢,姑爷在楼下给你做花甲粉,你收拾好就赶紧下去,免得凉了。”
曲妈抱起笑眯眯露出两颗乳牙的绵绵:“姑爷还给绵绵做了蔬菜泥,绵绵有口福了。”
秦浅放下梳子,把绵绵接到自己怀里,绵绵对着妈妈甜甜一笑,眼睛澄澈黑亮,脸蛋滑溜溜的,身上散发着浓郁的奶香。
“我的小宝贝,妈妈最喜欢你了。”她抵着绵绵的脑门,温柔地拍拍她后背:“妈妈马上带你下楼找爸爸。”
绵绵听见陆言琛的名字,笑得更加欢实。
曲妈看眼沉浸快乐的秦浅,踟蹰片刻,脸上笑容变淡,倏然转了话锋:“孟雯萱那边……”
秦浅专心哄着绵绵,笑颜不改,神色温暄,平淡的语气染了刺骨的凛冽。
“她已经让陆言琛不满,画虎类狗的矫情蠢货,以为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能让陆言琛怜惜她,可惜她没能掌握他的性格。陆言琛桀骜凉薄,傲骨铮铮,最看不起那种动辄寻死觅活哭哭啼啼的女人,她越是如此,陆言琛越有微词。”
“不过,”秦浅突然转了话音,清光潋滟的桃花眸倏地掠过一抹沉郁,嗤笑:“她现在恐怕不会再轻举妄动了,毕竟也是个带脑子的。”
曲妈皱眉:“那怎么办?她留在陆家对你们母女终究是祸患,谁晓得她还会不会把姑爷又勾回去?他们毕竟……”
男人嘛,初恋情结比女人还重,又是恩人。
况且,听孟云兮说,孟雯萱还是陆言琛的第一个女人。
陆言琛素来责任心重,耿耿于怀也不一定。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们要是旧情复燃,秦浅的地位必定受到巨大冲击。
曲妈的言外之意,秦浅自然明白,其实她心里多少介意的。
但那都是旧事了。
人没必要为了不可挽回的过去纠结。
换个角度想,若非她当初孤注一掷,陆言琛的妻子也不会是她。
秦浅面色平静,侧脸的线条渲染清冷,她略微思索,笑了笑,笑声却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