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学会掌握先机,你忘了吗?我教过你,这世界弱肉强食,并非你命好就能一路顺风顺水,没人护着你的时候,你不照样不堪一击?”
秦浅悠闲地踱着步,哂笑,把玩那柄豁口锋锐的水果刀:“你跟我说过那么多废话,这道理我最铭记于心,而且我必须承认,你是正确的。”
这副轻描淡写的姿态终究刺痛孟雯萱的心,她直视着言笑晏晏的秦浅,缓缓道:“单独结婚的滋味不好受吧?在无数人面前沦为满城笑料,性情高傲目下无尘的你,怎么忍得下来?”
此时,病房里只有两人,那些掩藏在平静河流下的暗涌终于席卷过礁石浮出水面。
她们斗了多年,也不屑于用手机录音频的方式来揭破对方的真面目。
陆言琛早把秦浅独自结婚的新闻封锁,再不许任何媒体翻新报道,可网络的强大也非一人能力所及,总有些小论坛在不断考古,随着孟雯萱的回归,秦浅当初的一举一动再次成为话柄。
对一个女人而言,婚礼当天,新郎奔赴初恋,留她孤身面对满座宾客,那是何等的羞辱?
偏生,秦浅竟还在万众瞩目中独自结婚,够狠,承受力也够强大。
秦浅徐徐停下脚步,转眸,深黑的双瞳泛着和刀光交相呼应的幽幽冷芒,没有丝毫感情。
“心上悬了一把刀,忍住那把刀落下来的痛苦,就是忍。”秦浅的眼前似乎又闪过那日万分难堪的情景,心底最深处有个角落被隐隐扯痛,酸涩涌进血液,她面上不露半分痕迹,语调淡然:“我能忍常人不能忍的摧折,所以我也得到了常人不能得到的东西,包括陆言琛。”
孟雯萱握紧苹果,忽略心头阴翳,好整以暇地看着秦浅:“那你信不信我还能叫你再失去他?”
很笃定的腔调,脸上的情绪也非常淡定,透着莫名的自信。
秦浅审视着孟雯萱,眼波流转,眸中风云变幻,唇边的笑容依然闲适:“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那个命。”
孟雯萱勾唇,饶有兴味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那个命?”
“因为你命由我不由天。”秦浅冷眸凝冰,语声阴沉,含笑的脸容顷刻间风雨欲来,迫人的气势在举手投足间显露无疑:“你最好离我的丈夫跟女儿远一点,假若我真对你动手,就算你是陆言琛的妈,我也一样能拔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