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上工的最后一天,她可不想得罪这些有钱人。
汤秀兰正胡思乱想着,头顶倏然扫来那女人一记凉凉的眼光。
她不自觉打了个寒噤,眼帘垂得更低。
孟雯萱见秦浅不搭理她,只是站在边上等电梯,也不气馁,抿抿唇,眼里精光流窜,产生极大的快感。
那个人前几天给她发过一条短信,要她在昨天想办法把陆言琛引开,还说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恰巧她过生日,虽然开头艰难,最终还是成功了,然而陆言琛那番话却令她心痛如绞。
他说,从未变过心。
不就是变相承认从来没爱过她吗?
孟雯萱的长睫轻轻颤动,扣在扶手上的手指慢慢缩紧。
即便早知那是事实,她依然不甘心,接受不了是秦浅抢走陆言琛。
任何女人都可以和陆言琛在一起,秦浅不行。
她崩溃愤怒却无可奈何,焦疼整夜的心情总算在得知陆斯宁出事的那一刻稍微缓解。
电光火石间,孟雯萱明白了一切。
有人利用她离间秦浅跟陆言琛,对方从头至尾针对的就是陆言琛,包括七年前。
虽然不懂其中原因,但她乐见其成。
唯一遗憾的是,陆斯宁为什么还活着。
她如果惨死在劫匪手里,秦浅得疯。
想到陆斯宁,孟雯萱水色明润的双眸微微抬起:“我挺对不起绵绵的,昨晚……”
她音调略带缠绵地顿住,低头,刘海下的星目闪烁不定,歉疚道:“我很快就出国了,生日又孤苦伶仃的,我就想找个熟悉的人陪陪我,你又出差,假如我早知阿琛在带绵绵,我不会那么任性闹着要见他。”
“阿瓷,”孟雯萱咬了咬唇,低声:“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绵绵。”
秦浅一言不发地听着,平静如水的眸子逐渐风起浪高,翻滚的汹涌浪涛能吞噬过往木舟。
她映着阳光的桃花眸宛若奔腾的大海激流向冰川,两者遽然碰撞,飞溅无数雪沫。
电梯还没来,她优雅抬手,将表带转了一圈,随后对着镜壁慢条斯理地整理蝴蝶结领带。
孟雯萱隐隐察觉秦浅的气息变得越发深不可测,这让她想起陆言琛推她走向楼梯的情形。
她眼瞳瑟缩,情不自禁吞了口唾沫。
秦浅轻盈转身,笑睨着暗生惧意的孟雯萱,信步朝她走近。
孟雯萱的心居然急跳不止,咬住唇,又强装镇定地准备战斗。
秦浅分开双臂撑在轮椅扶手上,压迫感扑面而来,她盯着孟雯萱:“给自己买好墓地了吗?”
孟雯萱的呼吸骤然一紧,她颤颤睫,不知想起什么,目光晃了晃,无所畏惧地挑衅秦浅:“你猜,我和阿琛昨晚做了什么?你们做过的事,我们七年前就做过。”
话音刚落,忽闻一声阴戾的哼笑满溢出那张玫瑰色的唇,紧跟着,孟雯萱的长发猛然被秦浅一把拽住,飞速绕手腕一圈,尔后,直接把她从轮椅上拖了下来!
围观者:“……”
汤秀兰目瞪口呆,直到被孟雯萱的惨呼惊醒,她想制止秦浅,脚跟离地又犹豫了。
孟雯萱被秦浅半提着,两条腿落在地上却无法使力,只能用指甲去抓秦浅的手。
“你做什么?放开我!你羞辱我羞辱得还不够吗?”
“错了,我不是羞辱你,是想整死你。”秦浅冷冷抬眼,阴森的眸光寒气飘散:“恬不知耻地纠缠陆言琛还跑我面前骚乱,这么缺男人我索性送你去会所。”
秦浅扯住孟雯萱的头发,也不管她的腿能不能走,强硬地拖着就往楼梯走。
“你说对不起我女儿,那你现在就去她的病房磕头谢罪,之后我再送你去卖。”
秦浅无视旁人惊骇的眼神,一路把孟雯萱从电梯口拖到楼梯方向,任由孟雯萱惨叫连连。
期间有人也想试过阻止秦浅,却又被她那副大杀四方的狠绝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