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又看了眼陆言琛的下颌。

青色胡渣隐隐约约,并非特别明显,显出若有似无的落拓不羁。

不知怎的,回忆陆言琛报道里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样子,再结合他目前的形象,她忽地心酸。

明明过家门却不入,那是种怎样深切的隐忍?

秦浅的心脏像被什么猝不及防扯了一下,原先似是而非的坠痛感此刻变得很鲜明。

一路被安吉拉拉着走,秦浅的思绪都始终飘飘荡荡落不到实处。

安吉拉松开秦浅,望向满桌中西合璧的早餐,深嗅香气:“妈咪,我想吃芝士焗饭还有烤面包。”

秦浅低低应声,按照以往的用餐习惯,下意识去帮安吉拉取盘子。

斜刺里,陆言琛的手也伸了过来,不偏不倚地覆在她手背。

温热的触感猛带起密集的电流,犹如朵朵浪花于体内层层叠叠堆积。

秦浅诧异抬眼,陆言琛冲她的手扬起眉峰,淡笑:“盘子在右边,这里是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