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缓慢地转动,她眯眼,倏然看见陆言琛的手背有条不太扎眼的白痕。

秦浅抿抿唇,眼中绽放幽光,轻声道:“当初车祸你伤到哪里了?”

陆言琛的身份比较特殊。

陆振齐担心他惨重的伤势会引起两家公司动荡,因而没泄露过他手术的具体细节,只是笼统地用重伤概述。

陆言琛抓着方向盘的指骨不由自主攥了攥,指节莫名发白,他想起自己胸部可怕的刀口以及左臂内侧的疤痕,仍然试图保持自己的平静,低笑着调侃:“乖,你还是别知道了。”

秦浅蹙眉,很不喜欢陆言琛的答案,更不喜欢被他敷衍,她微微坐正身体:“为什么?”

陆言琛幽邃的目色蕴藉着魅惑,说出来的每个字眼都仿佛夹带着魔力:“我怕你心疼我。”

秦浅脸上的表情越发严肃甚至是冷冽的,曾做过的梦境袭入脑海,她的心骤然沉了沉,狐疑地端详陆言琛:“别耍嘴皮子。”

陆言琛俊脸端凝,分出余光迎视秦浅,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表情不自觉紧绷。

半晌,就在秦浅面上凝重的认真即将被凉薄取代时,陆言琛俊逸的眉宇间忽而氤氲痞气,笑得漫不经心,腔调散漫:“你真要晓得?”

秦浅觉得陆言琛态度不对劲,淡淡道:“不说算了。”

陆言琛沉重地叹了口气,眼底逐渐渗透灰败之色,若有所思地盯了秦浅两秒,凄然一笑,猛然拽过她手按向自己的皮带……

500:不行了

恰是周末,来莫尔雷酒店度假的人特别多,下高速以后也很堵,陆言琛的车开得挺慢。

秦浅的思绪正沉浸在探究陆言琛伤势的节点,尽管意识到他的言行有点诡异,可压根没想到这家伙的举动竟然这么大胆!

男人的手掌宽厚有力,粗粝指腹捉住她白皙纤细的柔荑朝那个微妙的位置放去……

刚挨上西裤料子,秦浅手指一激灵,跟被火星燎了似的甩开,她冷眼盯着陆言琛:“变态?”

陆言琛漆黑清凉的双眸移向面红耳赤的秦浅,眼底的一棹情潮被夕彩映衬得波涛汹涌,他喉头滑珠般滚了滚,一瞬不瞬直视着她,表情凄凉:“我伤这儿了。”

秦浅一愣,犀利的视线险些能在陆言琛身上扎洞。

陆言琛任由她打量,俊脸微微泛着苍白,肩膀线条透出萧索,眸子里的光芒忽明忽暗,自嘲地笑笑:“医生说,这辈子还不一定能恢复正常,我本来不想让你守活寡,但我太爱你了,放不开你。”

他声线含着轻颤,脸色也极其沉痛,眼神忽而变得黯淡无光,悲叹:“所以我要你别问。”

秦浅不言不语地看着陆言琛,脑子里转得飞快。

她不记得过去的他。

然而,他而今沉重的表情确实像那么回事,秦浅隐晦的目光再次滑落到他皮带下方。

正好过隧道,光线太昏暗,什么端倪都无法窥见。

总不能直接上手,说不定那就是陆言琛的目的。

话又说回来,他行不行,貌似和她没多大的关系。

秦浅清冷的眸子寒霜弥漫:“你还真让我刮目相看,有生之年,没见过自己承认自己不行的男人。”

陆言琛气定神闲地斜睨秦浅,回想她刚刚用那双翦水秋瞳瞅着自己的模样,晕染笑意的薄唇轻言:“我要不脱了给你看?你刚才不就是这么想的?”

秦浅幽冰沉浮的秀眸几乎能滴出水,嗤笑,没好气地投去一记白眼:“简直有病。”

陆言琛嘴边的笑意蔓延到眼底。

他扯松领带,抑制着体内一阵阵的躁动,极力忽略那只手滑腻触感所勾起的旖旎回忆,一语双关道:“你能治。”

秦浅扭头,没再搭理陆言琛。

直至车子缓缓驶离隧道,天光自暗沉陷入依稀蒙昧。

她抿唇,眼角又忍不住睃向陆言琛的西裤,裤料貌似没怎么紧绷。

这暗藏玄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