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什么是纨绔?”

“就是用来玩的裤子。”陆言琛寒凉地剜了眼沈爵,抱起安吉拉利落走人,缓声道:“我们去找你妈咪。”

沈爵哭笑不得,对着陆言琛挺拔的背影笑骂:“嘿,如今真是不折不扣的妻奴、女儿奴了,无情无义的家伙。”

*

一行人离开墓园,已是黄昏时分,又下了雨。

秦浅停步于山道,她穿黑色连衣裙,长发用网纱发结盘起,暮光中,清瞳宛若宝石流转着隽永慑人的光彩。

陆言琛让安吉拉先上车,自己默然撑起黑伞信步走到她身边,伞面尽数往她肩头倾斜,替她遮挡风雨。

顺着秦浅的视线望去,陆言琛看见一列列坚硬的墓碑伫立夕阳下,暗淡的灰色与周遭欣欣向荣的景致形成矛盾又融洽的视觉对比。

秦浅盯着那片残血夕光,幽深的水瞳犹如映射金芒的海洋,语调显得沉重而飒然:“我听过一句话,人活着,除了生死,无大事。”

任你王侯将相亦或是贩夫走卒,生前名扬四海或籍籍无名,死后都不过一抷轻若无物的黄土。

陆言琛凝眸不语。

失神片刻,深邃的视线又转回秦浅身上,清湛的眸子氤氲柔和涟漪,裹住她的手,唇线缓缓掀起:“你比我的生死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