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拥有父亲的疼爱,小孩子天然的惰性发作加上依赖,她的性格自然而然就变娇了。
陆言琛的一颗心酸酸软软,眸子里涟漪泛滥,再没说什么。
那名职员离开了,秦浅收回目光,转身走向他们。
安吉拉快乐地挥手:“妈咪,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嗯哼,你想我?”秦浅玩味拉长腔调,她勾了眼线,眼波流转间衬得容色越发妩媚艳丽,戳戳安吉拉的小肚子:“中午打电话,是谁只顾着啃鸡翅膀就急匆匆挂了?”
安吉拉羞涩地捂住脸颊,抗议道:“不是我,是小绵绵。”
她听赵舒华说了很多自己的幼年往事,还晓得她曾经的小名叫绵绵。
不止如此,赵舒华又给她看了百日宴的视频,她觉得她的父母真的很疼她。
陆言琛嘴角的笑意浅浅漾起。
他的女儿,颜控,吃货,傲娇又总爱顽皮淘气,也不知像谁更多点。
深沉的眸光别有深意地笼罩秦浅,陆言琛的目中渐次浮起恍然。
他似乎再次通过安吉拉看见了童年时期的秦浅。
彼时的秦浅,老举着一根粉色的棉花糖追在他身后跑,娇声嚷嚷:“琛哥哥要给我做新郎。”
秦浅感触到陆言琛幽深又渲染着怅然、怀念的视线,心口莫名发烧,抑郁地偏了偏头,只露出半个玉白耳朵。
陆言琛盯着秦浅娇媚的侧颜,不由自主捻了捻指腹。
他唇线微抿,转而看向沐浴夕光的秦氏大楼,缓声问:“我们明天上午祭拜完,下午就得飞回伦敦,公司的事都处理妥当了?”
R.D在伦敦的分公司尚需要陆言琛劳神,还得投资锦里酒店。
如无意外,他也会明年回香江。
秦浅将碎发绕到耳后,眸子倨傲地偏斜,未语先笑:“副总裁?”
陆言琛柔柔地凝定秦浅,音色宛若悠扬的琴声随风滑入她耳膜:“权宜之计。”
想理直气壮掌管秦氏,陆言琛没合理合法的身份确实寸步难行。
这四年沿海经济发展迅猛,假如秦氏的经营模式不跟着变革,迟早会被商界淘汰。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董事会那帮人分歧重大,眼见秦浅不在便蠢蠢欲动,预备占山为王。
陆言琛为了稳定局面,只能自己拿资金参股,还把秦氏的利益绑定寰屿。
“我只是当个副总裁而已,正经的当家人照样是你。”陆言琛讨好地搂住秦浅肩膀,拢着她往劳斯莱斯走:“你哪天看我不顺眼,随时把我踢出去也随意,我给你打工还不行?”
秦氏,从始至终只有一位主人。
秦浅顺手掐住陆言琛的腰间软肉,毫不留情狠狠转了一圈,阴恻恻笑:“我正你副,这就是我永远压你一头了?”
陆言琛疼得抻直腰,低声:“家里你也是老大。”
秦浅撇唇,傲慢地扬起下颌。
525:剜心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柏油路。
恰是下班晚高峰,各种机动声夹杂着人声汇聚成浪涛涌向车厢。
人的记忆是很玄妙难言的东西。
秦浅虽然失忆了,可对家乡的水土风情,她仍旧不怎么陌生。
安吉拉又开始发挥好奇宝宝的属性,她觉得香江的夜景超美,缠着秦浅问东问西。
秦浅犯难了,她不熟悉这些景致,回答得磕磕绊绊,所以陆言琛充当了解说员。
无论安吉拉的问题多幼稚或刁钻,陆言琛总能答复得令她满意。
曾经的陆言琛惜字如金,哪怕面对谈判桌上的生意对手亦不例外。
如今却把自己所有耐心全倾注给秦浅母女,尤其是安吉拉这小东西。
有时候,陆言琛会忍不住猜想,倘若秦浅生的是个儿子,大概他就没如此好的耐性了。
他如斯疼爱安吉拉,是有愧,更多的则是她让他时常想起幼年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