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太阳渐渐有了毒辣的势头,照得霍子乔寒冰缭绕的双眸更添阴翳,他微微收拢手指。

望着面前这座气派的庞然大物,电光火石间,霍子乔神思骤紧,终于捕捉到自己车库内的算计是什么。

霍子乔踱步,眼底汹涌的异芒冲击着。

要想神不知鬼不觉除掉霍玦,必须借助外力。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灭子之痛。

这三样对男人而言,是最不能容忍的。

*

临近一点,陆言琛结束会议准时返回酒店打算陪秦浅吃午餐,却不料吃了她的闭门羹。

办公室没人影,打手机没人接,据秘书讲,她还在开会,暂时抽不开身。

陆言琛沉思一会儿,打量办公室精奢的装潢,他俊逸的眉峰有了轻微起伏,笑笑,又往原路折返。

秦浅从会议厅离开将近两点,打开手机,显示了三四个陆言琛的来电和微信。

陆言琛早前还约她吃中饭,不过眼下这时间早过饭点,他说不定自己解决了。

秦浅临时去了趟材料室,准备回办公室再给陆言琛回电话,这两天特别忙。

拿着几本影印文件进办公室,秦浅忽地愣住。

陆言琛坐在小沙发上,茶几桌面摆着唐人街买的粤菜小吃。

536:魅力不如一块猪肉

陆言琛看见秦浅微微怔然的表情,勾着唇,笑意流淌到深邃眼底:“让R.D的首席来给你送餐,我们日理万机的秦总好大面子,快尝尝合不合口味,还没凉。”

秦浅秀眉挑了挑,扫了眼色香味俱全的几样菜,径直绕过沙发走向办公桌放了材料。

“被你这么一说,我都不舍得吃这些饭菜了。”她重新走回来坐在沙发上,两腿并拢成之字形。

陆言琛目光温然,将米饭递给秦浅,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因为感动?”

“不是。”秦浅很干脆地摇摇头,夹起一片鲜嫩的白切鸡细嚼慢咽:“它们镀金了。”

“这是取笑我?”

陆言琛漆黑的凤眼顿时攒了明亮笑意,映着阳光氤氲出暖色,又间接折射到秦浅眼中。

秦浅无辜地耸耸肩,嘴角染了点显得俏皮的弧度:“没有,你想多了,这是光明正大的嘲笑。”

陆言琛定定地望着秦浅唇畔的梨涡,失神片刻,忽然用筷子敲了敲她的饭盒:“先吃饭,我下午还要回公司一趟,安吉拉是五点半下课?我们去接她,我还没见过她跳舞,她今天问我了吗?”

真是父女心有灵犀,秦浅默默腹诽。

“问了,我说你太忙,最近不会住在家里。”秦浅见陆言琛又给自己夹菜,礼尚往来,她顺手夹了一块咕噜肉给他:“你到时候记得配合下,毕竟你还没让我欣赏到流星雨,所以同居这种事就不要提了。”

陆言琛盯着碗里的咕噜肉发呆,好像没听见秦浅的话,秦浅得不到他的回应,用脚踢了他。

“你看上它了?”秦浅指着那块卖相不错的咕噜肉。

陆言琛莫名觉得牙疼,似笑非笑地回怼:“你认为你的魅力会输给一块猪肉?”

秦浅一噎,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你的眼光明确告诉我,你看上了这块猪肉,这是你的问题,无关我的魅力。”

“你说的也对。”陆言琛的舌尖抵住腮,眼中墨色的磁场倏然引力深重,暗示性极强地瞥向秦浅:“我确实是想吃肉了,不过不是它,你猜猜是谁。”

昨晚暧昧的画面立刻窜进秦浅脑海,脖颈蔓延酥麻,她不阴不阳地哼了一声,转而又想到霍雅琦,淡漠吐字:“爱谁谁。”

“那不行,我怕你把我宰了。”陆言琛笑容恣肆,潋滟的辉光绽放深黑的眸,忽然凑近秦浅耳畔,曼声轻语:“我更怕你罚我做太监。”

两个人靠得太近。

陆言琛温热的气息犹如春日柳条搔弄着秦浅的心,她躲了躲,耳边碎发悠悠飘荡。

“我刚刚走神,是记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