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拉,不要让你的猫靠近鹦鹉。”

陆言琛正色叮嘱安吉拉:“它们是天敌,猫会伤害你的鹦鹉。”

秦浅也发现美短虎视眈眈盯着鹦鹉的表情,不免失笑,觉得生物链有时候太奇妙了。

“我看这家里以后真的得鸡飞狗跳了,还好安吉拉不喜欢狗。”秦浅勾勾安吉拉的脸颊:“你曲奶奶每天都得给你照顾宠物,你得多对她好点。”

安吉拉很认真地点点头:“我一会儿给曲奶奶捶背。”

“别听你妈咪的,曲奶奶也喜欢这些小家伙。”曲妈端一盘苹果走出厨房,招呼陆言琛:“姑爷吃了饭再走吧?上次都没吃顿饭就走人了。”

陆言琛言不由衷地推辞几句,尔后毫不客气坐上沙发。

安吉拉贪新鲜,站在鸟笼下兴致勃勃地仰望着。

陆言琛给鹦鹉添了食物和水。

安吉拉看它们啄食看得津津有味,皎洁的脸庞宛若圆月,眼眸明亮如星。

两只仓鼠乖巧地蹲她脚边,憨态可掬。

笑睨着安吉拉天真烂漫的模样,陆言琛格外满足。

其实想讨好小孩子,很容易。

兼之亲情的天性,安吉拉对陆言琛越来越亲近。

陆言琛是不喜欢宠物。

不过看见那只叫坚果的仓鼠贼溜溜地往茶几下钻,他心念微动,撒了把果仁给它。

因为这小东西九死一生,他和安吉拉的父女感情才有契机开诚布公。

秦浅恰好扫到陆言琛投喂仓鼠的一幕,弯着眉眼笑了。

她顺势落座,忽而看看安吉拉,忽而再看看陆言琛。

陆言琛被她揶揄的眸光盯得生受不住,甜意在心尖荡漾,故作深沉地挑眉:“笑什么?”

“立地成佛了。”秦浅朝那只仓鼠点了点下巴,又耐人寻味地瞅向陆言琛,调侃:“我好像被你的佛光普照。”

她不记得过去的陆言琛是怎样,可如今眼前这个男人犹如一块温凉的玉,经由时光雕琢,愈加清润煦暖。

她挺喜欢如今的陆言琛,平和,温厚。

没那么多尖锐的棱角,也不会阴骘难辨。

陆言琛脸色变幻不定,回视秦浅那双璀璨似晶石的眸,心窝一阵阵温情的热流涌过,烫得他神思震颤。

“成魔,成佛,是一念间,也全在于一人取舍。”

陆言琛旁若无人地覆住秦浅的素手,昔日种种闪现过脑海,他轻声呢喃:“坦荡地‘舍’,才能无愧地‘得’。”

秦浅一愣,心潮倏然被和风吹皱了涟漪,她默默咀嚼陆言琛这两句话,心境忽然豁然开朗,思绪清明不少。

“你……”秦浅莞尔而笑,眸底盛满星辉:“觉悟很深,差不多能出家当和尚了。”

陆言琛笑容扩大:“我有家有室,做什么和尚?”

顿了顿,陆言琛盯着秦浅笑靥如花的侧颜,眸色微深,倏忽俯身凑近她,意味深长地哑声道:“当然,从某个方面而言,我也确实做了好多年茹素的和尚。”

秦浅瑟缩脖颈,颊边的碎发又因他的气息随风骚动,她侧眸,不偏不倚地对接他光影中深不可测的凤眼。

“我上次在夜市问的那问题,你考虑得如何了?”

陆言琛轻轻朝秦浅耳畔吹了口气,果见她耳廓绯红。

耳根有点酥酥麻麻的痒,肆虐到心底。

秦浅若无其事地偏眸望向了电视机,指骨微拢,指腹捻了捻,她目光一闪,弯唇,忽地扯住陆言琛耳垂将他的头搡开。

陆言琛:“……”

猝不及防挨这一下太让他震惊了,而且秦浅从前根本不会做这样的行为。

他身形僵硬,不可置信扬起眉峰,愣愣地瞥着秦浅。

秦浅傲慢地斜乜他一眼,眼波横流,红唇缓缓流泻字音:“春天都过完了,你也收敛点,别只顾着教训霍玦。”

陆言琛顿时无言以对,随即失笑。

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