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你知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债了,那会让我不能坦然和你相爱。”

秦浅的手指轻缓移动,一寸寸描摹陆言琛胸膛前的刀口,明知故问:“你疼吗?”

陆言琛又勾了下唇,眼眶有点红:“疼死了,我昏迷的时候听说你们被炸身亡,差点气绝。”

秦浅的心尖顿时缩紧,抬起眼睫望向陆言琛:“真的?”

陆言琛垂眸看秦浅,两个人四目相触,空气浓稠如青梅汁水凝结的浆。

“真的。”陆言琛给予秦浅肯定的答复。

秦浅眼神闪了闪:“取的是真肋骨?”

“第七根。”陆言琛缓声解释:“车祸的情况太惨烈了,肋骨不仅断裂,还刺穿了部分脾脏。”

这话半真半假,倘若当初陆言琛不坚持追去码头尽快就医,伤势不至于如此惨重。

可如果能够救回秦浅母女,就算把命赔上,他也毫无怨言,何况只是一根肋骨。

再之后就是伤口淋雨恶化,腐烂的肉一点一点离开自己的身体,在不知名的角落彻底腐败。

陆言琛的声音很平淡,表情更是平静,似乎锯骨割肉的痛苦不值一提,没什么好卖惨的。

在他十八岁那年,其实就已经尝过断指的蚀骨之痛。

身体遭受的伤痛远远不如秦浅母女离开所带来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