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秦浅斜乜陆言琛一眼,漫步走到赌桌边,随手丢了红色的筹码进转轴:“你输了就得把昨天没做完的事做完。”

陆言琛眸光轻漾,解开袖扣,一点点把衣袖往麦色的胳膊卷,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事?”

秦浅清澈明透的瞳眸水色盈润,衬得那张艳色无双的脸孔格外明丽灵动,她微微扬起声量:“你说你是我养的……”

话音兴味地止住,秦浅倨傲地抬起下颌,一双猫瞳宛若鎏金:“我赢了,你就要做那个。”

陆言琛危险地眯起眼眸,想到那年比拼台球的画面,熟悉的激荡冲撞胸腔:“那你输了呢?”

“任君差遣。”秦浅的态度也很爽快。

陆言琛抱着手臂挑眸端量秦浅。

五年前那个引发他征服欲的女人和眼前的她完美重叠,变化的是场景,不变的依然是骨血里被她所勾起的原始的征服感。

“假若你输了……”

陆言琛忽而探手抬起秦浅的下颌,偏头盯了她一会儿,指腹摩挲着她娇嫩唇瓣,冶艳的口红拓印上指腹,显得十分香艳,他低低一笑,凑近秦浅耳畔吐露一句话。

暧昧字眼伴随温热气息灌输耳廓,秦浅纤长的睫毛扇动,耳线烧得发红,脑海猛然空白。

陆言琛侧首啄吻她艳丽的面颊,淡声重申:“我要是赢了你,你就得遵守约定。”

秦浅锐利的眼尾像一柄刃,她瞪着陆言琛训斥:“你真够无耻的。”

陆言琛笑得风流恣肆,抬步走到赌桌另一边:“男人嘛,都有这种癖好,我也不例外。”

秦浅懒得再搭腔,一门心思要陆言琛输得片甲不留。

陆言琛当年台球桌放水,那是不舍得秦浅失望,输一局球也没什么。

今时不同往日,关乎自身利益,自然是全力以赴铁面无私。

秦浅手边的筹码越来越少,直至最后,只剩下一枚可怜巴巴地睡桌上。

陆言琛姿态闲散地斜坐着赌桌,漫不经心抛出掌心的筹码,望着秦浅意兴阑珊的神情失笑:“胜败乃兵家常事,别灰心丧气,改天我陪你练练,你这么聪明,绝对一学就会。”

秦浅面无表情地直起身,觉得陆言琛现在的言行举止都写着欠扁两个大字。

“陆先生。”丹尼尔的助手下楼请人:“我们老板希望您快点去见他。”

陆言琛方才散漫的气息瞬间凛冽,他看向秦浅:“你在这里等我还是去休息室?”

那位助手又道:“老板交代了,倘若陆太太愿意,她也能去我们的影音室看录像打发时间。”

秦浅绕过赌桌走近陆言琛:“什么录像?”

“这规矩还是丹尼尔的父亲定下的。”陆言琛解释:“历年来在赌场特别突出的客人,他们会有一些录像留存给其他赌徒活跃气氛。”

秦浅顿时莞尔:“那我还蛮感兴趣的,这不就是现实版的赌神电影?”

陆言琛戴好袖扣搂住秦浅往二楼走:“你去休息室坐坐,我和丹尼尔谈完事就来接你。”

言罢,陆言琛略微侧头靠近秦浅白嫩的耳珠:“愿赌服输。”

若有所指的话入耳,搭配陆言琛眉眼泅染的揶揄,秦浅羞恼地甩开他跟着助手进了影音室。

*

陆言琛进丹尼尔办公室的时候,他正盯着一张照片出神,眉头紧蹙,雪茄夹在指间却没抽。

见到陆言琛,他忙道:“你们谈情说爱,我本来不想打扰,不过这人你认识吗?”

陆言琛的视线定格于那几张摊放书桌的照片,黑眸划过其中一张,原先和煦的眸色骤然冰结。

一个东方轮廓的男人被护工用轮椅推着进一栋别墅,他侧身朝向镜头,右边面颊烧伤过。

陆言琛眼底腾起惊涛骇浪,不可置信地拿起照片端详,内心已是黄钟大吕万雷轰鸣。

“你知道拉城这几天不怎么太平,我的手下前阵子去基辅交货勘探周边情况时拍下了照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