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要。”

“喵呜~”

沈猫又去找顾知灼发嗲。

顾知灼拈着一条小鱼干,递到猫的嘴边,引得狸花猫两眼放光, 胡须也翘了起来。她随口道:“您怎么不拿。”

“脏。”

沈旭的十指纤尘不染, 他拂了一下衣袖,站起身来,抬步就走?。

“喵?”

顾知灼略略抬眼:“猫问您上哪儿去?”

“你?不是?让本?座去栽赃陷害?”沈旭冷嘲着勾起了嘴角, 眼尾的朱砂痣在阳光下嫣红嫣红的。

“我都?说了,这叫如实禀报!”

沈旭轻哼一声,懒得理她。

盛江低眉顺目地站在原地,对顾大姑娘简直崇拜到了心?尖尖上,能这么自在坦然地和督主?瞎掰扯的,她绝对是?头一份。

“喵呜。”

猫又吃完了一条小鱼干,冲她喵喵叫着,吐出了小小的粉舌头,还要。

小鱼干是?用炭火烘出来的,只?有手指那?么长,膳房特意挑了一种鱼刺少的鱼,又把鱼头鱼刺全都?小心?去掉,特意给猫准备的。

小鱼干的表面有些油腻,顾知灼刚用帕子擦干净手指,不想拿了,索性把一碗全都?端给了猫。

狸花猫咪呜咪呜地撒着娇,大快朵颐。

许是?生怕她无?趣,一个中年内侍在一旁殷勤地问道:“大姑娘,您不听曲子的话,要不要看杂耍?钟鼓司寻来了一个颇擅绳技的班子,新排的杂耍可?有意思了。”

“多有意思?”顾知灼兴致勃勃地问道。

“竖起一丈多高的辘轳,绑上绳子后,伎子能在绳子上跳舞。”

顾知灼心?动了。

“还是?算了吧。”她有些可?惜地说道。

内侍颇有眼力劲,凑趣地说道:“不如让他们去王府耍给您瞧?”

“这个可?以有。”

好嘞!

“小的这就去交代钟鼓司。“

猫吃了大半碗小鱼干,小肚子圆鼓鼓的,蹲在茶几?上舔着爪爪,粘着鱼腥味的爪爪在茶几?上按出了好几?个油腻的梅花印。

它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沈旭也从里头出来了。

只?有他一个人。

他一脸嫌恶和不耐烦地掸着衣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沾上了那?股子酸腐气,阴沉沉的脸色让周围的内侍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盛江连忙迎上去,熟练地递上一方白帕子,沈旭烦躁地擦拭手指,冲着顾知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大步往外走?。

脾气真坏!顾知灼喊了一声“站住”,紧跟着,一个香囊丢了过去,沈旭顺手一接,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沁入鼻腔。

薄荷香中还加了别的草药,驱散了一些让他很不舒坦的气味。

沈旭的脸色略有舒缓。

“您去哪儿?”

“晋王府。”

顾知灼思忖道:“我和您一起去吧。”

沈旭不置可?否,自顾自地走?了。顾知灼只?当他是?答应了,她让那?个给她打扇的小内侍一会儿跟顾以灿说一声,一把抄起了茶几?上的猫,脚步轻快地跟上去。

出了含璋宫,马车直奔晋王府。

顾知灼没有骑马,蹭了他的马车坐,说道:“殷姐姐的脉象平和多了,不过,元气大伤,也不是?三五日能好的。”

殷惜颜不能挪动,还住在天熹楼后头的小跨院,她昨日去摸过脉。

“我开的药,得天天吃,您记得让人盯着,若养不好,会折了寿元。”

沈旭道:“她的脸……”

顾知灼坦承道:“没办法,太久了。”

世上总有办不到的事,就像上一世,她也救不了自己的脸一样。

沈旭颔首,不再纠结。

一别十年,活着已是?万幸。

他靠在迎枕上,摩挲着手腕上的小玉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