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道,“是我自己。”
“你!”老者怒极,“李尧止,你到底是想要什么?想要权势不必如此,你的家族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你此举,无异于将你的家族放在烈火中煎烤!”
他环顾四周,那些臣子全都被李氏的死士扣押着,不然就已经死了。
“昭阳长公主是雄猜之主,你功高盖主,她不会纵容你和李氏存留于世!你与以身饲虎无异!”老者深吸一口气,“你还不是家主,是!你父是丞相,是家主!你的堂兄弟对此虎视眈眈,你怎么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做此事?”
李尧止轻叹一声:“此事,就不劳费心了。”
我心磐石,不可转也,亦如曾经。
他微微抬手举剑,垂着眼,似有悲悯,犹如白雪覆盖之下的翠竹苍烟一万根。
在佛像的注视下,李尧止再度杀了人。
血溅三尺,飚到了佛像的金身上,李尧止半垂着眼睛,血顺着他的剑淅淅沥沥地往下淌。
他面部的轮廓柔和,修眉秀目,可眼瞳间隐隐闪烁着浅浅的光华,迷离且温润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