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虞舟时常与她姐争锋相对,大多数时候却是纵容对方的无理挑衅,或许她根本就已经知道了长久以来给她送东西的是谁,不与她姐一般见识罢了。
听说虞舟自幼便失去了母亲,如果可以,岑雨眠真的不想打上这个感情牌。只是能打败虞舟的,便只有她对岑徵的感激之情了。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便让母亲安排你们见面,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就像上个月,两人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约定做一对彼此信任的好朋友,岑徵特别高兴,破天荒地喝了酒,还把一向宝贝的银甲送给了虞舟,把岑世闻酸了好几天。
当时岑雨眠只以为是高兴她姐姐终于有了一个朋友,结果这个线竟然就是她母亲牵的。
“母亲她......真的很喜欢你。”
虞舟沉默良久,才道:“不必劳烦岑长老了,明日除妖回来,我便把香囊拿给岑师姐。”
“岑师姐厌我之深,已无缘结友,是我无福。长老那边,我会交代。”
岑雨眠愣住了。等等等等,她不是在问虞舟的罪啊!
“眠眠,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准备明日的除妖之行吧,多谢你把腰牌带给我。”虞舟下了逐客令,“我也要歇息了。”
按理来说,岑雨眠完成了任务,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她却总觉得心里头沉甸甸的,怎么都不得劲。
若是真按虞舟所说,送了香囊,两人便再无瓜葛;可若不按虞舟所说,她姐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岑雨眠总觉得虞舟跟她姐姐不该是这样的,明明前段时间相处得很好,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走出房门,远处落日渐渐没入山头,明日的这个时候,一切便结束了。
岑雨眠压下心底的酸涩,心里想:罢了,虞舟离她姐远一点,对她未必不是好事。
失去这样一个朋友,是她姐没福气,活该,自己作的!
岑雨眠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屋里,心中杂念太多无心修炼,干脆直接躺下,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除妖的队伍都集合在宗门的大门前。
三人一队,那个使宽剑的少年就站在岑世闻旁边,岑世闻记得,她和岑雨眠关系不错。
因为昨日的比试,岑世闻对她印象比较好,就像前辈关心后辈修为一般,吝啬地给了自己的肯定:“你的剑使得不错。”
少年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对方会与自己搭话,还莫名其妙来了这一句。
她礼貌道谢:“多谢。”她没有说你的枪使得也不错,毕竟对方是岑世闻。
两人又沉默片刻,岑世闻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
??????
年答道,“邱白。”
岑世闻点点头,这个名字果然没听过。她有些遗憾地看对方一眼,颇为对方逝去的才能惋惜。
邱白被岑世闻看得心里发毛,不自在地扶了扶背上的宽剑。
眠眠怎么还不来,她要撑不住了,今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岑世闻居然友好地和她打招呼,压力好大,以往可是正眼都不带瞧的。
邱白翘首以盼终于把岑雨眠盼来了,一向守时的岑雨眠竟然起迟了。
这是今天第二件稀奇事,邱白心道。
“慌什么。”岑世闻对岑雨眠道,“除妖而已,有你姐在,手到擒来。”
竟还会紧张地迟到了,没出息的妹妹。
岑雨眠懒得理她:还不都是为了你的事,辗转反侧一晚上都睡不好。让人操心的姐姐!
“既然人来齐了,那我们去登记出发吧。”岑雨眠拿出两块腰牌,一块挂在自己腰上一块递给岑世闻,腰牌上写着“甲戊”两个字,是她们队的编号。
“等等。”岑世闻左右张望,皱眉道,“不是说虞舟和我们一队吗?”
怎么不见人?
邱白解释道:“她和我换了,现在应该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