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只要带他回家,沈韫书想怎么罚他都可以。

“爸爸我知道错了......呜呜呜,我以后都听话,我再也不乱跑了呜呜呜......”沈言诺清楚地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父亲心软,他小心地解开衬衣上的扣子,露出半个圆润的肩膀,青紫的淤青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他们打我......把我关起来还不给我饭吃,我没有,没有办法打电话,我好想你呜呜呜......”

“你!瞎说什么呢!”围观的路人开始窃窃私语,赌场经理百口莫辩,有一瞬间甚至真的以为这个欠了一屁股债的男生是沈家走失的小少爷了,他决定现在就开始规划自己退休后的凄凉生活。

被众人聚焦着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轻蔑的哼笑:“我可没有在这种地方卖身的儿子,把他拿开。”

杵着许久的手下这才得令上前,一人一只胳臂把沈言诺扒了下来,赌场的保安已经陆续到位,经理闻言如梦初醒般地松了口气,对着沈言诺恶狠狠切齿道:“给我滚到内室等着,看我这次不把你皮抽烂。”

“我呸!你敢打我试试!”方才还对着沈韫书可怜哭嚷的男生忽地变了脸,借着两旁手下的力道撑起上半身,抬起脚就往经理身上踹去。

昂贵的西装冷不丁被印了一个脏兮兮的脚印,经理脸色大变抬手就朝着沈言诺的脸颊扇去,手掌却在半路被拦截,面前手下握着他手腕的力道格外大,他愣神半刻,反应过来觉得是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失了理智,转头对着沈韫书就是哈腰道歉。

沈言诺尝试了几次都没挣开肩膀上的压制,只能远远地朝着沈韫书呼喊,一会儿道歉一会儿撒娇讨好,可是男人再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自顾自地整理被沈言诺抓皱的衣服。

议论声此起彼伏,沈言诺甚至听见有人说他为了爬床多么不要脸,还有人嘲讽他是被人玩剩下丢在这里的。似乎是不想再听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语,沈言诺不可置信地看着沈韫书命人将他移交给了赌场的保安,随后在经理的引导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言诺毫无疑问又被关进了小黑屋,负责押送他的几名保安完成任务后就径直离开了,只留他一人可怜地抱坐在阴暗湿冷的房间里。

在来这里的一路上沈言诺已经差不多消化完先前的情绪了,他意识到这次估计没这么容易让沈韫书原谅自己,想想也是,自说自话消失小半年,虽然其中有两三个月被迫关在这里还债......但是一切的源头还是因为他自己离家出走啊。

沈言诺突然想到自己留在家里的那张亲子鉴定,会不会沈韫书没有看出那是假的啊?他是不是真的认定了自己不是他亲生的,所以才不愿意带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