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来这放空疲惫的大脑。
新的侍应生进来时并未得到过多关注,直到玻璃杯落地破碎的声响惊动了所有人,沈韫书才留意起了那旁的动静。
新进门的男生身上是与会所其他人截然不同的制服,高级的面料紧致地裹出身体曲线,皙白纤细的四肢裸露在外,弯腰时衬衣下的腰窝若隐若现。
如若说沈韫书怀里这位穿得是假正经,那么那位穿得就是明着不正经。
“对不起先生......我给您擦一下......”男生手足无措地半蹲在季先生面前,红着眼睛慌忙拿出手帕伸向被酒打湿了的西服。
很笨拙卑劣的勾引手段,明眼人看来处处是破绽,沈韫书怀里的少年如是想着,却在男生抬头的瞬间和其他人一样被吸住了目光,那是一张堪称纯净的面孔,未脱稚气的脸上故意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轻易就能惹得观者为之动容。
然而他却在那人的眉眼间察觉出了一丝熟悉,瞬间的愣神后,少年转头望向沈韫书,却见男人的脸上早没了一贯的温和,双眉紧锁眸底是掩不住的暗火,目光狠狠地落在那人身上,看起来似乎在压抑着愤怒。
沈言诺有意控制着力道,一下重一下轻地在季先生身上撩拨,他见对方正半眯着眼戏谑地俯视自己,便知对方已经上钩,无需再费什么心思,季先生明了似的笑了声,拍了拍沙发示意沈言诺坐到他身旁。
这个位置离沈韫书不远,侧身靠在沙发上恰巧能与他对着面,可沈言诺偏偏不去看他,眼眶里还含着水汽,委屈地像一只刚刚受了惊的兔子似的,故意往季先生的身上靠:“那酒......我一定赔给你们......”
“你知道这酒多少钱?你拿什么赔?”这话是贴着沈言诺耳朵说的,季先生现下心情愉悦,跟得了宝似的还扭头冲其他几人挑了挑眉,如果他稍往沈韫书那方向停驻的话,就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的极寒。
沈言诺穿着暴露,哪怕顶着一张最单纯天真的脸过来,也能叫人一眼看透他的心思。
“ 啧啧啧,看样子季总今晚回不去了啊。”
“这小美人还哭得梨花带雨的,季总要不带上楼哄哄?”
“那得看季总本事了,本事大的越哄哭得越厉害哈哈哈。”
几人皆是戏弄调侃着,言语间也愈发露骨,沈言诺状似害羞地低着头,实则是在留意沈韫书那边的动静,谈笑间就他不曾开过口,就连男人怀里的少年都觉出了沈韫书的沉默,轻声唤着他。
这样的画面叫认识这对父子的人来看实属诡异,沈韫书这边虽看上去波澜不惊,但靠着他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紧张地僵在那里观察男人的神情。而那边的沈言诺也被人搂上了腰肢,柔软的身躯顺势倒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韫书的方向,见对方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于是动作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
少年见沈韫书沉着脸闷头喝酒,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方才的动静已经过去,包厢里已然恢复了先前的状态,但自从那男生进来后沈先生仿佛彻底变了个人似的,“沈先......”
季总:“来宝贝,喝一口。”
沈言诺:“季总,我不会喝酒~”
季总举着酒杯凑到沈言诺嘴边:“你把他喝完,我保证待会儿......”后面的话是用气音说的,旁人听不到。
“可是......”沈言诺看了眼沈韫书,男人的发丝挡住了双眼叫人看不清情绪,正对着前方似乎对他们之间的谈话毫无兴趣,“可是我爸爸不让我喝酒~”
季总闻言刚想发笑,电光火石间一声巨响在身后炸开,玻璃碎片飞溅一地,几名少年皆是被沈韫书吓得叫出了声,所有人都将视线转移到了他身上,见他左手青筋凸起还维持着方才摔杯子的动作,缓缓抬起头才看清他眼里的猩红。
“闹够没有?”
除了沈言诺,估计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听懂沈韫书这句话是对谁说的,说完后房间里是长久的寂静,再没一个敢出声,直到沈韫书站起身,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