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云欢并不在意,比起那些伤筋动骨的伤势,这些小磕碰算不得什么。
师岚野看了一会儿后又将手臂反复检查,倒也没有说什么,给她换了新的药。小半时辰后给沉云欢喂了饭,塞了一颗化食丹,之后就离开,不知去了哪里,走时还从外面锁了门。
此间更是一句话都没说,纵然沉云欢见多识广,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品种的闷葫芦。
午后师岚野才回来,抱了一袋子的棉花,先解决了沉云欢的午饭,然后将门敞着,坐在门边将棉花揉开,一点点装进布罩之中。
沉云欢在这屋子睡了好几日,还是头一次看见屋外的景象。似乎有个小院子,也被师岚野打扫得很干净,一月份过了之后春天来得很快,有些地方冒出了小草苗,用零星的绿意点缀院子。正午的阳光落下来,大片金光照在师岚野的身上,散下来的浓稠黑发都泛着微光。
沉云欢躺在床榻上,看着日光一点一点地从门槛爬进屋中,爬上她的床榻边,她努力挪动手,用手指触摸到了那一点光,顿时感觉到光照的暖意。
从窄窄的门里望见远处的天空染上红霞,吹进来的风也没有之前的寒冷,变得和煦,她忽而觉得心情不错。
师岚野忙活一下午,做好了棉花被,走进屋将沉云欢轻车熟路地抱起来,这动作仿佛在她昏迷的时候做过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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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你窝囊我残废,天生一对
◎“你怎么活得那么窝囊,让人骑在头上欺负?”◎
师岚野的呼吸轻浅,鼻息喷在沉云欢的脖颈处,一阵湿热。
他将沉云欢的两条胳膊架在自己的双肩处,双臂稍一用力就将沉云欢抱起来。
沉云欢的骨头尚是重接的阶段,身体没有多少能使出力的地方,被抱起来后两条胳膊无力地耷拉在他身后,完全伏在他的肩头,与他的胸膛紧贴在一起。
这种情况前所未有,沉云欢从前就不喜欢与人亲近,更何况是异性。她感觉到师岚野的臂膀有着表面看不出来的柔软,精瘦的胸膛相当灼热,隔着薄薄的衣料向她传递温度,随着他的呼吸轻浅起伏。
沉云欢心里一慌,肩胛骨一动,打着夹板的手胡乱地晃了几下,指头在师岚野的脊背上划过。
随后她就没工夫计较这些了,方才肩膀一动,扯到前胸后背都传来了剧烈的疼痛,瞬间掠夺她的注意力,痛得身体发僵。
师岚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乱动,当心骨头错位。”
他说话时胸膛传来轻微震动,沉云欢疼得额头出了细汗,蔫巴巴地伏在他肩头不动了。
师岚野抱着她行了几步,将她置放在一个干草做的靠椅上。
这个东西之前是没有的,大概是在沉云欢昏迷的几日里师岚野临时做出来的玩意,做工很粗糙,但表面的草都揉得稀碎柔软。
沉云欢被搁在上面后就老老实实地看着师岚野将棉花被铺在床板上。
这床榻是坚硬的木板所做,上面就铺了一层极其单薄的布料,沉云欢睡的地方还有一些干草,其他的就没了,也难怪她之前能在床板上磕出一块青紫。
师岚野动作利索,棉花被对折后铺在沉云欢睡的地方,四角都压得很实,铺得整齐。转头过来,俯身又把她抱起来,带回床榻上。
说来也奇怪,她自己稍微一动,全身的骨头立即发出尖锐的疼痛,而师岚野将她抱来抱去,如此折腾反而没让她感觉到多痛,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好像使得骨头都听他号令一般。
沉云欢躺在新做的棉花被上,整个人像陷在了云朵里,全身都被柔软包裹起来。晒了一下午的被子散发着温暖干燥的气息,断骨被照顾得妥帖,浑身上下?*? 都舒坦起来。
她看着站在边上清理碎草的师岚野,满心疑惑琢磨不出个所以然。
那日初见时他露出的那个笑容好像变成了错觉,这几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