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的底细,现在倒是探一探她底细的好时机。
携带着巨大灵力的灵剑冲霍灼音猛地刺过去,途中掀起巨大风浪,将周围房屋檐下的灯笼都刮得疯狂摇摆。沉云欢的长发飞舞,衣裙猎猎翻飞,隐隐意识到,薛赤瑶的修为在这段时间可能又精进了一些。
眼看着霍灼音的身体爆发出泼墨般的黑雾,不躲不闪似乎要正面接下这一剑,却突生变故,宋海宁竟是不知从何而来,猛然冲入了战场之中,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同时发出惊呼声。
薛赤瑶大惊失色,此时再想收手已经来不及,喝道:“快让开!”
就连霍灼音也皱起眉头,显然没料到她突然冲出来。宋海宁距离她仍有一段距离,此时再冲过去将她拉走或是挡下灵剑,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便在这一瞬间,赤红的身影猛然晃动!从出现在余光到行至面前不过刹那,紧接着就听见凭空一声金戈炸响,狂风呼啸而来,灵力在前方猛然爆炸,密集的剑气往四周纷飞,霍灼音以袖遮掩巨风,从琉璃灯台翻下去,连连后退十数步,才没被这股强大的灵力伤到。
风声渐息,霍灼音抬眼望去,只看见前方站着衣裙仍在轻摆的沉云欢。她反手握着墨色长刀,精准地挡住了薛赤瑶那一记剑招,将其中布满杀意的灵力尽数化解,只剩下了一把被火红色的光芒死死裹缠的长剑顶着刀身。
薛赤瑶面如土色,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转变,赶忙念动召剑法诀,却见灵剑被红光缠住,无法挣脱。
宋海宁位于沉云欢身后,身体蜷缩着,将双手挡在身前呈现出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等风停之后发现自己没有受到攻击,才缓缓站直身体,苍白着脸色道:“沉姑娘,多谢你救我一命。”
沉云欢冷睨薛赤瑶一眼,反手将长剑敲落,转头时面色极其严肃,质问:“宋姑娘,你没有灵力,何以突然闯入这里?”
宋海宁余惊未消,显然方才也被吓到,苍白的脸色更添病态,扭着头看了看薛赤瑶和霍灼音,声音还有些轻颤,“薛姑娘是仙琅宗的弟子,霍姑娘又是奚公子的好友,都为宋家的贵客,在此动手必定是我招待不周,若是二人有谁在此受伤,我也难辞其咎,方才只想着阻止二位贵客动手,一时没想到那么多。”
她又对沉云欢扬起一个柔弱的笑容,“没想到竟是给你添了麻烦。”
“不算麻烦。只是宋姑娘如此不知死活,当真是为了阻止她们二人的打斗吗?”沉云欢收了刀,转过身,望着那琉璃灯台,轻描淡写道:“还是说,有其他原因?”
灯台吃了不少剑气,已经粉碎,琉璃碎石撒落一地。
“是我一时糊涂了。”宋海宁叹了一口气,继而对边上站着的侍卫摆了下手,下达了一个指令,其后侍卫齐齐动身,一部分去置换新的灯台,一部分驱散了周围看热闹的人。
宋海宁柔声对薛赤瑶问道:“薛姑娘,不知你在深夜突然对我宋家客人动手是何缘故?是否有误会?”
“我今夜在城内闲逛,察觉一阵阴邪气息,便一路追来了此处,看见她站在月下,浑身充斥着鬼气。”薛赤瑶已经收回了剑,冷漠的目光落在霍灼音的身上,轻哼一声,“我还道怎么这处来了脏东西,原来是宋家放进来的,你难道不知她来自鬼阁,修的是鬼道之术?”
宋海宁仍是端着温和的态度,缓声道:“此次宋家开门迎客,不论是何身份,只要未曾作恶便不会拒之门外,更何况霍姑娘还是奚公子的好友,自然是宋家上宾。”
薛赤瑶的目光往姿态懒散的霍灼音晃过,嫌恶道:“万鬼多以恶为性,鬼阁更是杂乱阴邪,崇尚鬼道之人岂能算是好人?谁知道她背地里有没有做害人的勾当,宋家不应当接待这种人。”
宋海宁听闻此言,稍稍敛了笑容,语气仍没有变化,“薛姑娘出门在外,有斩妖除魔的心是好的,但同时也应有一双明辨黑白的慧眼,更要明白各地有各地的规矩才是。”
她到底年长,虽然话说得像是语重心长的规劝,温柔之中却藏着细针,明里暗里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