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看着眼前这串颗颗硕大的糖葫芦,挑了挑眉,抬手接过,咬下一口,一声糖衣碎裂的脆响,果肉的酸甜与冰糖的甜中和,吃到嘴里刚刚好不会觉得腻。
沈祁瞧着她鼓起来的腮巴子,“好吃吗?”
她点了下头,咽下口中的果肉,问他:“殿下怎么就买一串?”
沈祁抿唇沉默,片刻后干巴巴道:“我不爱吃甜的。”
徐清颔首,又咬下一口,抬步往候在客栈门外的马车那走,“回去了。”
沈祁看着她的背影拧眉,又回头看了眼客栈内闲谈起来的几人,待再转回头时,徐清已经进了马车内,他这才跟上。
驱马的车夫技术不错,马车行驶得十分平稳,稳当得车内的徐清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她手中还握着那串只咬了两颗果的糖葫芦串,身子倚着枕已闭上了眼。
沈祁自上车便有些憋着气,今日来本就打算听听徐清接下来怎么打算的。他猜也猜的着她回来定不会主动与他说,便亲自跟来了这趟,不想中途被赶走,她也真不打算告诉他。
他抿着唇,抬手在徐清耳边叩了叩。
徐清睁眼看过来,眸子里还带着些休息被打扰的不解和烦躁。
沈祁收回手,道:“你还没说打算让萍娘怎么做。”
顿了顿,他又控诉般地补上一句,“能不能自觉点。”
自觉点遵守约定好的告知他,别老让他开口问。
不过这确实也没什么好瞒的,她不过是为了支开燕琼和松枝随意扯的借口,顺便把他一同叫走,报一报晨起时被呛声的仇罢了。
她张了张唇,刚想说话,原本平稳的马车忽然剧烈一抖,糖葫芦脱手,被甩了出去,二人面色一凝,同时警惕起来。
这条街是回太守府的小道,平日里不是为了赶路几乎没人会走这条道。
顷刻间两人便知晓发生了何事。
徐清一手撑在车壁上稳住身形,一边冲沈祁勾唇道,“殿下可要小心了,这可都是冲着你来的。”
话落,她快速倾身,手穿过被风撩起的帘子,将外头坐着的车夫往一边一拽,同时她和沈祁往两侧一躲。下一瞬,一支箭不偏不倚地钉在两人中间。
“去旁边躲着。”说着,她松开了手。
车夫吓得有些哆嗦了,来不及应声,便跌跌撞撞地往一旁的小巷子里跑去躲起来。
无人的街道上,车夫凌乱的脚步声远去后,又有几道脚下落地的动静,正慢慢逼近马车。
徐清抬手拔出那支箭,在手里颠了颠,和沈祁相视一眼,听声辨位,待人走近了些后猛地掷出去。
一声闷响后,二人矮身,长剑划破车顶,木屑四散。
躲开了长剑和飞扬的木屑,二人视野开阔起来,夹道的屋檐上各站了一排手执弓箭的人,而眼前也站了十几个手握长剑的人。
箭与剑都指向二人,这是势必要拿走他们的命的架势。
沈祁盯着那些人,从袖中抽出匕首,声音又低又快,“我的人在附近埋伏着,待会我便先引走他们,你先跑,知道了吗?”
徐清闻言瞥了他一眼,“我能打。”
“都说了冲我来的,喜欢卷进来?”
行吧,徐清默默
CR
将匕首重新收回袖中。
姜沿带着人悄无声息落在屋檐上执弓的那些人身后,遥遥与沈祁对视上一眼,在那些人尚未反应过来时拧了脖子。
徐清扬了下眉尾,猜测这估计是沈硕派来的人。
这样想着,又见面前的人已经提剑冲了过来,她转身便往另一条暗巷跑。
果然那些人霎时间分了两拨,一拨前来追她了。
她先前走这条道时便觉得若是有人想行刺杀之事,这定然是个好地方。于是她早已探查过,这条巷子两侧的房屋并没有住人,好似是已经荒废了的,也是她反杀的地方。
眼见的要跑到巷子尽头了,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