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皆要汇报,只是一连两三日,沈桉都没什么动作。
那日听完徐清的话他分明十分愤怒, 但回到寝屋却也没有立刻质问赵似娴, 徐清和沈祁除了固定每日都听人来汇报他的动向, 也懒得管他,左右是不可能让他再联系上西陵了。
二人一道忙碌着,又过了一两日,几乎都要将这个人抛之脑后了, 却骤然听见沈桉死了。
这个消息来得突然, 徐清沈祁并着齐家父子谢晟鸣几人正在前厅商议接下来的事。此番虽大败了西陵, 但他们损失也不小。尤其是这战事
椿日
打了许久, 加之沈祁和徐清先后带来的人, 储备的粮草已隐隐告急。
眼下是追击西陵的最好时机, 但因着受创和粮草,他们也只得先按兵不动。
不过机不可失,他们必须得在西陵恢复前重振旗鼓主动出击, 而粮草问题就是目前最大的问题。
此前徐清担心的问题已然发生,沈桉确实在军中挑拨, 那些离家数年的兵将一想到漫无终止的战事不仅可能夺去他们的生命, 还要他们在家中的老父老母颤颤巍巍地继续下田耕地。好在沈祁反应及时, 在动乱暴起前向诸兵将承诺了会削减赋役, 此战若能彻底击败西陵,便允他们还乡,这才稳住了。
后来沈祁同徐清说起这件事时,还猜测沈桉当时趁机带着赵似娴想跑, 估计也是看这一计不成便换一计。
他们谈事时还特地多派了人去看着沈桉,一群人焦灼着,都知不可再压着百姓交粮,那便只能从世家手中扣,这更是个大问题。一片沉默着,庭院外慌忙奔进来几人,都是此前徐清和沈祁派去看着沈桉的人。
沈桉突然死了这个消息让在场几人都陡然愣了一下,最后是徐清先回了神,“怎么死的?”
来禀报的几人也紧张得很,他们奉命看着周王殿下,结果人直接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还不知会不会被责罚,听到徐清的问话,几人都争先恐后地开口,前厅内一片嘈杂的声音。
徐清拧着眉抬手叫停,抬手随便点了个跪在中间的,道:“你来说。”
“是…是……”被点中的人咽了咽唾沫,“今日不知怎的周王妃与周王殿下吵了起来,我等想着,这是周王夫妻俩的事,便不好插手,谁…谁知二人在屋中竟互相出手,捅了对方……我等反应过来冲进去时,周王殿下和周王妃刚咽了气……”
说完,几人俱垂下头。
徐清略一思索心里头有了些猜测,想来是她悄悄送去给赵似娴的那封家书起了作用,她临行前,赵似念托她带来的。
“去瞧瞧看。”
徐清道了句,原先坐着议事的几人都站起了身。毕竟沈桉尚未定罪,他死在这里非同小可,几人自然都要一道去瞧瞧。
徐清一边往外走,一边叫跪在地上的几人起来。一只脚刚踏出前厅的大门时,她突然顿住,侧头看向在她停下步子后不明所以的沈祁。
“殿下今日的药还没喝吧?”
沈祁闻言脸色微变,嘴里当即开始泛起苦味。
像是预感到徐清要说什么,沈祁动了动嘴,刚想说些什么,徐清却还是抢在了他前头,弯了下眼道:“殿下不若先回去把药喝了,再歇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