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劫匪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吗?

言稚川一拍脑袋,又问:“我们用九渊之剑会不会被认出来?”

湛玉节凉凉道:“师妹还怕被认出来吗?”

言稚川“唔”一声:“我不要紧,反正天下无人识我,但是师姐你美名在外,不能被人玷污了。”

湛玉节一噎,注视着言稚川半晌,才说:“谢谢师妹如此替我着想。”

言稚川笑逐颜开,认真诚挚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湛玉节眼神古怪。

在这一刻,从言稚川的笑眼中她的确看得到那发自内心深处的赤忱,不能没有感触。她在宗中与师姐妹们交情不错,但甚少有人像言师妹这般亲昵……她像一团暖阳,让人有些不忍推开。

但无形之中,她感知到了一丝丝的压力,以及那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不祥。

言稚川期待地望着湛玉节。

就算没有感恩戴德那也该有一声“谢谢”吧?像她这么好的师妹不多了,现在可不是为了任务。

可湛玉节只轻飘飘地挪眼,故作漫不经心道:“师妹不用忧心,也不是九渊之剑能用。”

言稚川歪着头看她:“那也能被看出是九渊宗的吧?”湛玉节的剑哪个不是在九渊宗学的啊?

湛玉节淡声道:“也未必是九渊宗。”

言稚川一怔,片刻后福至心灵。

九渊宗与冲虚宗出自同一个祖师,道册之间相同,纵然后来分道,可一些基础剑式,却是两个宗派的人都能修行的。

好啊,原来师姐已经做好了栽赃给冲虚宗的准备!

她其实觉得这样做大快人心,但啾啾的叫声在耳畔响起,言稚川瞬间警觉起来。她注视着湛玉节,眼神变了又变,最后沧桑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说:“师姐,做人要善良。”

湛玉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