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姑娘,”翡翠捧着定窑白瓷茶盏走近,声音压得极低,“郑府医已将‘喜讯’上报,只是不知圣上何时才能收到禀报”

她欲言又止,“奴婢还是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沈持盈轻飘飘睨她一眼,纤指在汤婆子上轻轻摩挲。

“殿下不,陛下与我已有多次夫妻之实,说不准只是那郑府医医术不精,未能诊断出喜脉来呢?”

她唇角轻扬,眼波流转间尽是胜券在握,“即便现下没有迟早也会有的。”

即便东窗事发,她也大可佯装不知情,将罪责尽数推与郑府医承担。

那郑府医既敢收下她的金锭,想必也该料到要替她消灾。

再退万步,纵使郑府医反口攀咬横竖她还顶着新帝“救命恩人”的名头呢。

翡翠暗自捏紧帕子,只盼主子腹中真能怀上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