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妹每日的脉案均无记载喜脉,为何桓靳会相信庶妹动了胎气?

沈婉华耳畔嗡鸣作响,脑海一片浑噩,心口似被狠狠剜了下。

即便庶妹遇喜是假,他们二人也定有了夫妻之实,否则桓靳怎会轻信她的话?

她秀丽面庞流露出的情绪,已从最初的质疑、震惊,渐渐转为苦涩

与此同时,清辉殿内。

这处三面环水,宽大窗棂外波光粼粼。即便身处内殿,也恍若置身湖面上。

桓靳大马金刀坐在榻沿,薄唇紧抿,毫不收敛散发着沉郁的压迫之势。

如此威压下,程院判敛气屏息,脊背冷汗浸湿官袍。

“圣上、娘娘恕臣才疏学浅,”他小心翼翼拱手,“臣仍未诊出喜脉”

“然娘娘月信已停两月,大抵还是胎息未显,”程院判连忙补充,“待满三月后,才能真正确定是否是喜脉。”

沈持盈斜倚在软榻上,百无聊赖把玩着软绫袖口这些庸医,日日都是这套说辞!

待太医们战战兢兢退下后,她正欲偎进桓靳怀里撒娇,却被他那铁钳般的大掌骤然扣住双腕。

桓靳眸中寒芒如刃,“皇后,方才为何要命人推吴兴侯下水?”

沈持盈心头猛跳,乌溜溜的眼珠子乱转:“陛下是信了父亲的话?臣妾真的没有”

话音未落,桓靳猛将她往前一扯,将她按着他紧实的大腿上。

熟门熟路剥下她的衣裤,扬手便朝她丰满翘臀轻扇一记,“啪”

沈持盈愣怔片刻,待反应过来,顿时从耳根红到纤细脖颈。

“你!”她嗓音瞬染哭腔,“你居然为了沈修远那老匹夫打我!”

稍稍一顿,她又委屈巴巴地仰眸看他,泪凝于睫,“陛下宁可信他,也不信臣妾嘛”

桓靳喉结滚了滚,心尖涌现股似痒似疼的颤意。

又是一记不轻不重的掌掴,扇得白花花的臀肉轻颤。

“你可知,方才太液池边多少双眼睛看着?你如今同朕狡辩有何用?”

这话虽是斥责,语气却已缓了三分。

“陛下~”沈持盈趁机钻进他怀里,“您分明知晓的,沈修远他是何等可恶”

“当年他还故意放纵侯府下人,百般欺辱臣妾!”

“今日推他下水,都是便宜他了”

桓靳眸色微暗,指腹摩挲她泛红的眼尾,“肯承认了?”

沈持盈垂眸,浓睫掩住眼底心虚

她总不能说,是瞧见嫡姐正走向他,情急之下才

“臣妾知错了嘛”她嗓音软糯,顺势将泪痕全蹭在他明黄龙袍上。

本想报复,却被金线绣制的团龙纹刮得脸疼,不由轻“嘶”一声。

“自作自受。”桓靳嗤笑,掌腹在她饱满臀瓣上重重揉了把。

“私下里,”他声音略带几分沉哑,“哪怕你将他千刀万剐,朕都随你。”

“你偏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你身边的太监将人推下水,是嫌你这皇后的名声还不够差?”

沈持盈暗自撇了撇嘴,敷衍地低喃:“臣妾再也不敢了”

与此同时,北侧轩窗外,一道身影静静伫立。

0041 被迫旁听帝后恩爱 2100珠加更

御苑的禁军布防较之皇宫松散许多。

清辉殿这处,更因其三面环抱太液池水的独特地势,成为防卫薄弱之处。

殿北侧的雕花轩窗半掩在数株垂柳后,恰是绝佳的视野盲区。

齐琰一袭绛紫飞鱼服,腰悬绣春刀,今日虽未赴宴,却领了掌管御苑防卫的差事。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他本不必亲自值守,偏是这处轩窗引起他的警觉。

他修长的指节紧扣刀柄,隐于斑驳树影之下,鹰隼般的目光扫视四周。

凭借过人的耳力,殿内断续飘出的细语,皆清晰落入耳中。

他眸光微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刀鞘上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