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她耗费心力伪装多年!

先前沈持盈只当他是碍于救命之恩,不得不立她为皇后,他的冷漠对待、处处嫌弃,她都暗自忍下。

若他早与她说清,她在话本中又何至于像个跳梁小丑般,为圆谎而疯狂针对嫡姐女主?

再加之话本中,她后位被废、惨死地牢,全是桓靳所为

如此新仇旧恨加到一起,她甚至顾不得对方是当今圣上,连见都不想见他!

纤手不自觉地护住小腹,沈持盈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横竖她已有孩子,他若仍如话本中那般,与嫡姐女主终成眷属,那就随他去罢!

想来他总不至于连自己的骨肉都不认。

只要保全这个孩子,她无论如何都不至于混得比话本里更差

夏末初秋之际,京城始终笼罩在一片闷热中,坤宁宫内仍摆着多处冰鉴消暑。

午膳后,沈持盈便倚坐在槅窗前,手捧着名册仔细翻看。

三个月前,她曾命徐荣暗地里调查六尚一司所有紧要女官的家世背景,及其喜好或短处。

这徐荣虽为人谄媚了些,办事能力却是极佳。

看到某处段落,沈持盈蹙眉不解,“这傅尚服,为何总不肯收本宫的赏赐?”

她虽恼桓靳,但至今仍遵循他当初所言拉拢目前势弱的傅尚服,对付庾太后扶植的黄尚宫。

徐荣正欲解释,却忽闻沉稳的脚步声自外殿传来。

只见一道玄色身影绕进碧纱橱,正阔步朝内殿走来,他忙不迭随众人一同跪地,“恭迎圣上!”

“免礼。”桓靳凛锐目光在殿内逡巡。

坤宁宫乃皇后中宫,素来以庄严肃穆著称。

然自沈持盈入住后,诸多装潢摆设皆翻新过,如今处处金碧辉煌,倒比他的干清宫还要奢靡三分。

沈持盈不情不愿地起身行礼,却被桓靳一把扶住。

待众人退下,他沉声道:“朕听闻,太医们今天已诊出喜脉?”

“是。”沈持盈不着痕迹抽回双手,刻意板着小脸道,“臣妾身子不便,恐难侍奉陛下陛下请回罢。”

手心骤然一空,桓靳剑眉蹙起,旋即冷笑,“皇后,勿要得寸进尺。”

“不揭穿你,倒成了朕不是?”他倏地攥住她瓷白手腕,强势将她拉近几分。

见他又是这般冷言冷语,沈持盈眼圈一红,别过脸去再不肯看他。

那噘起的樱唇和微微发颤的肩膀,却将她的委屈暴露无遗。

桓靳身形微不可见地僵了下,低眸定定盯着她,眼底沉光晦暗难明。

出口的话却如淬寒冰:“沈持盈,你究竟有何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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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上百宫人内监垂首侍立,唯有细风拂过花树的簌簌声偶尔打破沉寂。

徐荣悄无声息地挪到槅窗旁,身子紧贴着朱漆墙根,耳朵几乎要贴在窗面上。

他屏息凝视,眉头紧锁,清秀眉目间满是忧虑之色。

“啪!”白玉拂尘带着破空声狠狠抽在他后腰,紧接着就是一记窝心脚。

徐荣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前踉跄数步,额头堪堪擦过描金廊柱。

他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形,白净的面皮霎时涨得通红。

转身见是干清宫总管黎胜,徐荣瞳孔猛地一缩。

迅速堆起谄笑,腰弯得几乎要对折:“黎总管万安!奴才这是”

“作死的玩意儿!”黎胜冷嗤一声,手中拂尘一甩,雪白马尾毛带着檀香味扫过徐荣鼻尖,“窥探圣驾,你是活腻了?”

“奴才罪该万死!还请大总管饶命!”

徐荣汗流浃背,想起午膳时陆御医的私语太医院回禀喜脉时,圣上特意垂询娘娘可否侍寝。

他这不是担心,圣上一时把持不住嘛!

翡翠倚在廊柱旁,掩唇笑着看好戏总算有人能治住这油腔滑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