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妙兰脸色不好地将镯子取下,她扭头看我的目光,满是嫉妒和恨意。
夜里,寝宫里点了几盏蜡烛,光线昏暗,我坐在床边听着宫女汇报。
「娘娘,皇上方才问过话了,奴婢是按照您的吩咐回答的。」
「东西到她手里了吗?」
「已经到了,娘娘,皇上只会认为那是她自个拿的。」
「嗯。」
「娘娘,要歇下吗?」
我微微点头,看着宫女将屋内不多的烛火吹灭几支。
我没有限制云妙兰的自由,甚至让伺候她的宫女诱导着她出去,去结交认识宫里的妃嫔。
我听着每日宫女汇报的消息。
她在宫里混得很好,先是认识了夏美人,通过夏美人和毓贵嫔娴妃说上话了。
父亲得知这件事情后,暗地里让人给我送来了封书信。
是我去信,想让家里庶姐进宫,若是表现得好,谈婚论嫁时也能多点筹码。
这事对他有利,所以他答应了。
然而现如今,一切并没有按事先说好的走。
我回信,只说庶姐单纯,为了安全,我不方便让她知晓我已恢复之事,让父亲好好劝劝。
父亲立马给云妙兰去了书信,一连好几封,无一例外停滞在了我手里,云妙兰毫不知情。
我垂眸,看着宫女用云妙兰的字迹一封封地回复。
这宫女是我安排在云妙兰身边伺候的,她擅长仿人字迹。
十三
来往了几封书信后,听府里的人汇报,父亲连着好几日脸色不好。
云妙兰的姨娘也因此遭了牵连。
宫女担心这事会被发现。
我轻笑,音调冷冷的,「这皇宫可不是那么好进的,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了。」
宫女顿时明了了。
云妙兰出事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她在和夏美人聊天的时候,脸部不舒服,抬手挠了几下,越挠越痒,直到夏美人惊呼她脸蛋破皮了。
本就不是皇上在意关注的人,等皇上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是好几个时辰后了。
还是顺妃得知后,为其找来了太医。
一问才知是过敏了。
导致云妙兰过敏之物,是她脸上涂抹的胭脂。
立马有宫女跪到了皇上面前,称这胭脂是娴妃几月前送来的。
娴妃也立马站出来了。
「臣妾这盒胭脂送的是遥妃,送出去的时候是经过检查了,臣妾还想问云二小姐,为何这胭脂会在她身上。」
贞贵嫔也在场,据她的话,云妙兰想争辩,但一张脸过敏到彻底毁了,让她情绪失控,且就她一个人势单力薄。
娴妃那边,有夏美人,毓贵嫔,一众宫女,哪个说话都比她清晰有条理。
这事闹到了我那边。
云妙兰冲进宫殿后,就急切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拂月,你告诉他们,是你将胭脂送给了我,不是我偷的,我没有,真的没有……」
我受到惊吓,后退了好几步,红着眼睛喊疼。
皇上眉头一蹙,立马有太监看他脸色,将云妙兰强行拉开了。
我直接退到了双珠身后躲着,将她视作洪水猛兽。
皇上让人搜了她的房间,搜出了一大堆东西,都是各个嫔妃送的,其中还有他御赐的。
意识到严重性的云妙兰仓皇跪在地上。
「这是偷窃吧?」夏美人低声说,满满的鄙夷和嫌弃,全然不似曾经那个拉着云妙兰的手,仿若亲姐妹般的人。
毓贵嫔看向了躲在双珠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的我,有一抹可惜从她眼里划过,稍纵即逝。
云妙兰被关起来了,皇上全程沉着脸色。
当天下午,我宫殿里的人又多了,皇上下令,所有进我宫殿之物,必须交由太医检查一番。
当天我给父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