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第一次
洗过澡,从浴室到卧室,郁桉是直接被魏礼笙抱过去的,连惊呼都来不及,人就已经被魏礼笙压到了床上。
大概是因为酒店的环境让郁桉觉得陌生,或者是魏礼笙搂着郁桉亲的时间有些太久又迟迟没有碰他的后面,让郁桉无端端想起来他和魏礼笙第一次“上床”的时候。
半年多以前的十一月份,郁桉送走了养他长大的奶奶,用魏礼笙给他的原本用来给奶奶治病的剩下的钱给奶奶买了一块墓地,下葬时都没有人陪伴。
郁桉心情低落,满心灰颓,一路走回到跟奶奶相依为命的老房子里面,冻得人都快失去知觉,眼泪糊在脸上,把脸冻得红红的。
但老房子的门被换过,他只在奶奶珍藏的照片里面看到过一眼的男人耀武扬威地将他赶出门,因为奶奶没有留下遗嘱,那个男人以亲生子的身份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奶奶的遗产。
郁桉在老房子外面蜷缩了一个下午,感觉自己快要活不下去,可是他也不想要去死,奶奶生前嘱咐过他很多次,要他好好地活下去,郁桉不想要让奶奶失望。
就是“好好”两个字可能不太能做到,他拿到医药费的时候就已经出卖了自己的身体,但换来了奶奶多陪了他一年,还让奶奶临终前没有那么痛苦,郁桉也觉得很值。
他冻得打了好几个喷嚏,四肢都要僵掉了,在晚上六点钟的时候拨打了魏礼笙留给他的那个电话号码,告诉对方自己来“还债”。
又过了二十分钟,郁桉坐在了温暖、舒适的轿车里,被送到现在他住着的这幢豪华别墅中。
郁桉在车中暖和过来,被冻得紧绷的神经得以放缓,心里充满了因为奶奶过世的难过和对未来的茫然,但也许是奶奶缠绵病榻太久,郁桉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反倒是对未知关系和魏礼笙这个人的紧张更多一点。
然后他就见到了魏礼笙。
郁桉莫名记得很牢固,那天魏礼笙穿了一套黑色绸缎质地的家居服,见到他的时候用右手摸了他的头发,对他说:“去洗个热水澡。”
“洗澡”应该是有其他含义的,但郁桉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非常紧张,明明热水器淋下来的是热水,他却觉得浑身发冷,洗了很久也暖和不过来,然后魏礼笙就拉开了浴室的门。
郁桉被迫让魏礼笙一下就看光了,他窘迫又害羞,绷了一整天的情绪在那一刻彻底崩溃了,蹲到地上哭得发抖,就被魏礼笙抱出了浴室,擦干净,压在了床上。
魏礼笙的家和他跟奶奶的老房子不一样,装修华丽,灯光适宜,明亮温暖,一切家具都很新,床铺很大很柔软,而郁桉终于感受到了迟来的的恐惧。
或许是奶奶过世的悲痛,又或者是被那个男人占据房子的愤怒,郁桉一整天、哪怕是给魏礼笙打电话的时候,都没有感到害怕,但在赤身裸体被魏礼笙压住的瞬间,他脑海里终于被恐惧的情绪占满了。
而魏礼笙问他:“来还债?”
郁桉僵硬地点了点头:“嗯。”
一个字就暴露了他的情绪,那声音仿佛是强行从嗓子里挤出来的,还待着颤抖,郁桉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掩耳盗铃地闭起眼睛来,却还没意识到魏礼笙早就从他发白的唇色中知道他在抗拒。
“拿我支票的时候,我就说过我是需要一个干净、懂事的床伴的,你听清楚也答应了的,对吧?”魏礼笙用手指摸郁桉发白的嘴唇,喊郁桉的名字,“郁桉。”
一切都是你情我愿,魏礼笙没用任何手段强取豪夺,甚至还大方的允许他先照顾奶奶,回头再来还债,郁桉都没办法觉得魏礼笙哪里有一点不好,但还是非常紧张且恐惧,只能继续小声“嗯”了一声。
然后魏礼笙就亲吻了他的嘴唇。
那个吻和今天晚上的吻非常相似,魏礼笙像是一点不着急,很有耐心地用嘴唇碰他的嘴唇,一下一下的,甚至没有伸舌头。
郁桉搂着魏礼笙的脖颈,回忆一经打开就控制不住,让他没办法专心投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