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宝贝儿”,郁桉没有一次不被魏礼笙喊得脸红,今天尤甚,枕在魏礼笙肩膀的脸都发烫了,小声地说:“您喜欢乖的。”

的确,魏礼笙最中意的就是郁桉的乖。

但乖孩子也要有糖吃,魏礼笙手指揉捏着郁桉后脖颈的皮肉,声音是完全放松的懒散:“不挑食也不是什么都喜欢,今天随你,挑自己爱吃的。”

郁桉被魏礼笙抱在怀里,贴魏礼笙这样近,又被魏礼笙拿这样的口吻这样惯着,胆子大了一点,抬手握了魏礼笙随意搭在腿上的手,问魏礼笙:“那我给您做饭吧,好不好?”

郁桉会做饭,魏礼笙是知道的,因此郁桉入住之前他给厨房添置了不少厨具,平时自己不过来的时候,也没有让助理再去安排郁桉的一日三餐,但他还从来没尝过郁桉的手艺。

听郁桉这样说,魏礼笙也来了兴致,轻拍了下郁桉的后脑勺,对郁桉说:“去吧。”

郁桉受到了鼓舞,蹲在冰箱那挑拣了几分钟,拿着一条鱼问魏礼笙:“您吃鱼吗?”

魏礼笙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吃。”

郁桉就把鱼拿出来准备去解冻,又站起来道冷藏区翻找,问魏礼笙:“您吃辣吗?”

魏礼笙很有耐心:“吃辣。”

郁桉又把剁椒酱拿了出来,接着又有新的问题:“您喜欢吃酸口还是甜口啊?”

“都说了挑你喜欢的。”魏礼笙纠正他跑歪的方向,又说,“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倒也不是他宠郁桉,魏礼笙本身也不挑食,他再年轻一些的时候吃过的苦并不比郁桉在那个年纪时吃过的苦少,那会儿没得可挑,现在也懒得拿捏有钱人的做派,高档餐厅抑或是路边摊,他魏礼笙都能吃。

但郁桉一连串的问题倒是勾起来魏礼笙的好奇。

郁桉会做饭,他也只当郁桉是会几样简单的炒菜,但郁桉这一会儿问他能不能吃辣,一会儿又问他喜欢什么口味,还挺有模有样的,听着像是他喜欢什么都能做出来似的。

魏礼笙告诉助理不用安排餐厅送饭了,然后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起身去厨房看郁桉。

郁桉已经在流里台上摆开了,里脊肉和鱼在微波炉里解冻,豆腐泡在水里,而郁桉正在清洗两颗生菜。

菜叶绿油油的,色泽鲜亮,让魏礼笙觉得非常养眼。

郁桉洗菜的动作很熟练,将每一片叶子都清洗过,放在沥水篮里,又去捞水里的豆腐切块。

然而才切到第二下,郁桉就动作一顿,差点切了手。

魏礼笙自己不会做饭,让他拿刀切菜还不如让他拿刀砍人来得容易,没发现郁桉动作的异常,但郁桉又切了两三下之后,终于转过身来,不大好意思地看着魏礼笙,说:“您……您去休息吧,我很快就做好。”

“你做你的。”魏礼笙抬了下下巴,靠着门框倒是没有搭把手的意思,“不用管我。”

郁桉转回身,拿起刀来又切了一下,再度转了回来,终于实话实话:“您在这,我紧张。”

魏礼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做不好我又不骂你,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