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了女儿,如果不是长宁,您已经见不到女儿了。遥生皱眉,她已经想象出苏海潮每天在这个家里耀武扬威,无耻抹黑长宁的模样。
遥生目光扫过长宁,见长宁也正望与自己,那人一愣,忙调整好表情敛着唇温润而笑。
遥生不知道二哥又在与长宁谋划什么,可总是不喜欢这样背着她的行为。抬了手,只等着长宁过来相牵,长宁见了,未敢迟疑,抬步下了水榭的台阶,几步走来,顺势牵了遥生的手。
怎么了?长宁沉寂,目光之中有些不解,含笑与苏母点点头,牵着遥生的手,本能就想送到唇边亲近。只是手臂半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得体面,面上多了几分尴尬。
累么?遥生皱眉望着长宁。
还好。望着娘子似乎不很高兴,长宁纳闷。
去我屋里歇着吧,我想多陪陪娘,待吃过午饭我们再回。
唔,好。长宁也不知道为什么遥生要与她发号示令。
去吧。推了推长宁温暖的指尖,遥生不准痕迹望了苏母一眼。
长宁莫名其妙,挠了挠头就回身而行,可看着安常侍手中捧着的红漆木匣,猛然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岳母长宁又走了回来,些许的窘迫,望了眼遥生,故作镇定的清了下嗓。
诶,公主。苏母表现的些许生分,几次相见,在有限的认知里。面前的这位尊贵,杀人,抢人,擅闯祖祠,顶撞皇帝,次次做下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壮举,也次次刷新了她对这位公主的认知。
咳长宁似乎紧张,低头抖了下袍子,在众人未有预料之时,突
然单膝跪了下来,此次横祸,是长宁害得遥生要远离京城,不能尽孝,一切都是长宁的错,还请岳母不要怨怪遥生。
苏母吓得倒退半步,一时间愣住不知该如何反应。遥生却是心疼,拽了长宁的袖,想要将那人从地上拉起来,可拉了几次长宁不肯动,遥生心一横,也陪着长宁跪在了苏母面前。
遥生心里苦,每每提起岳母您都是忧心忡忡长宁招了招手,安常侍忙打开木匣,跟着跪在了苏母面前,将那木匣高高举过头顶。长宁才牵了遥生的手,些许消沉道:长宁留京时日尚短,也无甚根基,唯这京城中也算经营了些良产铺子,收入勉强入眼。留与岳母,便算是替遥生与长宁尽些绵薄孝道罢
遥生扭头,目光里隐着痛楚望与长宁,如果她知道母亲如何害怕她会不会难过?垂下目光,牵着长宁的手又紧了一些。
我我不要这些呀!苏母摆了摆手,赶忙拉着两个人就要让她们起身。可这一拉,拉了长宁受伤的那条胳膊。
一瞬间未有防备,长宁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抻了一瞬,脸色又白了几分。已经被遥生护在了怀里,娘!
吓了苏母一跳,遥生也知道自己语气重了,赶忙解释,长宁伤了手臂,您
尴尬松开公主的手臂,苏母欲言又止的为难相望,我不要这些钱,公主你你你不要让我的宝贝女儿受苦啊!
望着苏母泪眼婆娑,长宁不知该如何是好,匆匆起了身与遥生求救,岳母
娘,您这般吓到公主了遥生自怀里取了帕子,忙替母亲拭泪。
岳母,不管今后如何,长宁都发誓绝不会苛待遥生,只要长宁还在这世上一日,就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为难遥生,包括我自己
长宁遥生焦头烂额,这边母亲哭着还没哄好,那边长宁又胡乱发誓,叫人崩溃。
娘子我长宁也慌张,不得不扭头软了语气,岳母,您别哭了,遥生该恼我了。
我娘最听不得这些,你先回去我房间歇歇,我与母亲坐坐。遥生
牵着长宁的手微微用力,长宁别无他法,只得沮丧与苏母执礼,可怜兮兮去了遥生的闺房。
安常侍遥生扭了一下头示意,安常侍忙点点头,将木匣合上,递与遥生,朝公主追了过去。
娘遥生携着帕子替母亲拭泪,您别看长宁那样,胆子小得很呢,您这般,可是吓得长宁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