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根本来不及反应,吓得遥生半天回不过来神,阿宁?试探着唤了一声,那柔软的怀抱,熟悉的气息除了长宁,还能是谁?
你别走!你你不能走!长宁急得语无伦次,一颗心在遥生的掌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刚刚还是恶狠狠的模样,话语转眼又纠结失去气势。
阿宁推了一下,推不动那人,大庭广众之下,长宁较着力道,遥生根本不
是对手,硬着头皮撑开了些许。余光中,见安常侍他们几个嬉笑着绕开,习音还给安常侍比了个大拇指。遥生却无法形容,那一瞬间两颗心撞在一起时的慌乱,该要如何应对。
我我不要松开!松开了,你要跑,父皇不准我回京,你回了京,我就再也没办法靠近你了!长宁越说越委屈,干脆一伸脑袋,紧紧贴着遥生的颈窝不肯松手。
红着脸一点办法也没有,遥生拗不过那个人,红了眼睛却也只得认命,我不走,阿宁,你松些,硌得我好疼
你要跟岳母说,说你不回去!长宁紧紧缠着遥生,缠着她的人,更要缠着她的心。绝对不能让岳母抢走遥生,她必须说服遥生留下。
颈间的领口处,蓦地一湿,遥生诧异咬了咬唇,心里疼得发闷。她想看看长宁,可长宁好高,压着自己时,肩头恰巧迫得遥生不得动弹,什么都看不见。忙环了长宁的腰际在怀里,攀着那人,骨头都被碾得疼痛,我不走,我能去哪?
安安常侍说岳母要接你回京。长宁控制不住,抽噎着,一吸一吸,话都说不利索,说,说你不跟着我过日子了
他唬你呢,我哪也不去,就守着你过日子。心中怨怪这些个做下人的无度,捉弄完自己又去吓唬长宁,颈侧被长宁的气息喷得潮热,被压得苦楚,长宁大大地一团死沉,真这么压了,着实要命。
你你不走?
不走。遥生皱着眉头,轻轻抚着长宁的后背安抚。
你,你怎么可以不走太丢人了,长宁一崩溃,哭得更凶了。
我遥生叫苦不迭,走也不对,不走也不对,着实无奈,拍着长宁的后背,才觉得心里渐暖,那些疏离陌生的感觉荡然无存,别哭了,阿宁,一会母亲来了,不是看你笑话?
真来?!长宁慌乱地哀嚎。
见那人挣扎着松了遥生,背了身就抬袖乱蹭,腰带松松垮垮吊着,头冠也是歪歪斜斜插着。望着心疼,遥生从袖口抽了帕子上前,别揉了,一会红红肿肿怎么见人?
我能不能躲一躲?长宁心生挫败,都来不及
问上一句岳母究竟为何而来。遥生的帕子已经贴在眼窝,迫得长宁没了话语。
那个小呆瓜,眼睛红红的,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一闪一闪,就连鼻尖也红了,一抽一抽,臊得又往遥生颈窝里钻。她哭不算,还把遥生衣领子也给蹭湿,惹得遥生也跟着手足无措,都红了,还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