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习音应了一声,躬身施礼,跨了门槛进殿。
写封书信,告诉爹爹,就说母亲与嫂嫂在沛城一切安好,请父亲不要担遥生正安顿着书信内容,寂静的大厅之中,突然有人崩溃大哭了起来,打断了遥生的话语。
唉唉苏母长叹不止,那情绪也是凄怨困楚,焦躁拍着大腿,一声声叹得没完没了。
娘,究竟是怎么回事?苏遥生最受不了这又哭又闹的,什么都还没说清楚,哭闹又有什么意义?
生儿啊,你你大哥他不是人啊!苏母被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激动到咆哮,指了一旁痛苦的大嫂道:秀香她差点死在你大哥手里啊!
娘,您别激动,坐下慢慢说。遥生赶忙起身搀扶,替母亲顺了顺气,心中也知道怕是又遇上了大麻烦。
你和公主成亲,不是碰见你大哥正领个了骚狐狸进门嘛!哎呀,那混账兔崽子疯了一样,非是要娶那个骚狐狸进门。苏母说着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爹他哪里肯啊,一回闹两回闹,次次闹得难堪,也与那混小子说了,苏家从不休妻。你说那小崽子如何?他,他要掐死秀香啊!如果不是我恰巧寻去他屋头,你嫂子就让那牲口掐死了呀!
这不说还满堂哭哭啼啼着,摊开了细说时,大嫂更是控制不住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第89章
你看看!你看看这!苏母起了身,拉着大嫂的衣领子松了松,见脖颈之上,还有一圈骇人的淤痂狰狞,苏海潮他疯了!被那个狐狸精勾得五迷三道!公主她成婚时不是送了娘些个铺子产业么!那牲口没钱赎狐狸精,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娘那匣子给偷了去,且说寻不着呢,娘想着去你大哥那里找找,进了门,就看见你大哥他他唉!我怎么生了那么
个驴牲口!
这屋子里哭天抢地的嚎,门外就有人火急火燎冲了进来。
娘子?!长宁虎头虎脑的冲了进来,大老远听得哭声凄凄,本来要回书房,才走了一半,匆匆又掉头跑了回来。
一屋人正尴尬不已,各自避了目光抹泪,长宁也被吓到了,紧张得脸色大变,盯着遥生茫然无措,岳岳母和嫂嫂怎么哭了
阿宁遥生望向长宁却是为难。这个家里,有父亲,还有两位哥哥,轮着谁也不该长宁淌这趟浑水。更何况长宁是公主,她没有责任去替自己去照料母亲和大嫂,可人已经求到了眼前,遥生有苦难言,起身牵了长宁的手出门,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与长宁出门大殿,遥生牵着长宁一路走,待行去后院,骤然断了步子,阿宁,我必须要回京城一趟。
眼前一黑,是长宁伸手揽着遥生的腰靠了过来,回京城,你搞不定苏海潮的。
你都听见了?遥生咋舌。
京城里的事我都知道,苏海潮风光无限,因为抢妓闹得满城风雨,父皇正是缺人,这件事,谁也管不了。我只是没料到岳母会想到我长宁也累,靠着遥生心里才算好过一些。
我去劝,我可以想办法。遥生她怎么还好意思拖累长宁,她什么忙都帮不上,也不能再辛苦长宁。
你照顾我,我照顾岳母和大嫂。长宁抵了遥生的额头宽慰,故作轻松,不过是多加两幅碗筷。
遥生摇了摇头,你容我些时日,容母亲歇歇,她年岁大了,等缓过精神我就陪她们回京。
回去了,你是要把大嫂往火坑里推。长宁苦笑,贴了遥生的鼻梁喃呢:娘子你别愁了,我和苏海潮明争暗斗早就撕破了面皮,不差这一点积怨了。
遥生惭愧,她只是默默地摇头,长宁却不喜欢,低头温柔地一吻,又贴了遥生的颈窝依靠,你就留在我身边,你早晨才答应我的。
长宁,对不起一直以来,遥生都欠长宁一句道歉,心中愧疚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让遥生怎么也提不起精神。长宁越是呵护,遥生就
越无法心安理得,一想着自己这半年来糟糕的表现,遥生就难受。
你,你可不准哭!长宁望着自家的娘子揪心,收紧了怀抱,贴着遥生的面颊轻蹭,家里热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