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2 / 3)

得到百姓的庇佑。

而事实上,长宁已经暗中备下了一份和离书,送到了苏令卿手上。她安顿过苏令卿,倘若自己当真被长泓咬死了,和离书公开仍可保遥生不受牵连。这一点上,与苏令卿纵容苏海潮与长泓厮混,坐视不管苏海潮与长宁针锋相对的目的是一致的。长宁和苏令卿,都在想尽办法保全苏遥生不收牵连。所以长宁相信,真当到了溃败的那一天,苏令卿一定会出手竭尽所能地保护女儿安全。

从前不觉得,现在娘子也变得好粘人。长宁故作轻松笑了笑,红着脸,灼灼地目光粘着遥生的唇不能自控,又压着遥生紧紧束在怀里,仍是解不尽心头的相思之苦。

会没事的吧?遥生的预感却越来越不好,特别是在长宁粘人的时候。长宁遇到什么事都不爱说,扛得住的扛了,扛不住的也会死撑。每每这种时候,明明长了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却偏生什么也不肯说,只是不停的粘人,却像是无声的求助。在外人眼中,长宁平日里哼哼唧唧的模样才最是无忧无虑。越危险,却会越安静,像只蛰伏待发的猛虎,可这种安静,这种突然一下子特别懂事的亲昵,都令遥生特别不安。

没事,娘子你又自己吓自己了不是?长宁软软地依着娘子,粘了又粘,蹭了又蹭,可在遥生的眼中却像是在告别。

当马车晃荡晃荡,直接驾进了城衙之中,一声长长的马鸣荡开,长宁终是不得不恢复了面上的淡定自若。

娘子。长宁沉寂望着遥生,目光之中,是再熟悉不过深情,可看也看不够,却也只能多看上整一眼,娘子你不亲亲长宁?长宁好脾气地指了指自己微微鼓起的面颊与遥生示意。

轻轻的一个吻,仓促落在长宁的唇角,遥生也不知道心中这又是怎么了?慌得厉害,长宁,我

遥生突然不想故作镇定了,遥生要留下她,皇城如虎口,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涉险?要她留下,要她必须在权势和自己之间选一样,遥生失去了理智。

公主马车外安常侍毕恭毕

敬唤了一声,遥生再想开口时,另外一个苍老的声音也来恭请,令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无法继续。

没关系,我们可以晚点说,你不要着急。长宁已经极力表现得稳重可靠了。抱了抱娘子,深吸了一口气,掀开厢帘,步下了马车。

公主。地上,一位宦官跪首相拜,看顶戴的式样与顶珠,算是位身份极高的宫人了。

快快请起,大人久途,怎也不先去驿站小歇片刻?长宁递了眼色给安常侍,安常侍忙躬身将那宦官搀了起来。

卫司宫?!长宁见那宦官抬头,吃了一惊,卫司宫怎地亲来了?

公主,陛下有口谕命奴亲传。卫司宫年岁大了,这扶着一起,也是老态尽显,献平王听令。

长宁携领了众人跪以授命,卫司宫端正立好,以苍老而尖细的声音高喝:献平王听令,京危矣,朕命你接旨即刻火速归京,不得耽搁,不得携兵以入京。

卫司宫!这是何意!安常侍急了,不得拥兵入京,那公主的安危谁来保护?焉知授令是真是假,这不是等于是说要公主提头来见么?!

献平王,陛下急迫,望献平王见谅。眼下若是您不肯听劝,携了兵入京,才真真正正撂下了口舌啊!试问,倘若别有用心之人上奏献平王携兵逼京,当何以化解?卫司宫忙是极力劝说。

父皇,自是有父皇的考量。长宁目光一暗,却也心知只怕京城局势濒临翻覆,那如老狐狸一般的皇帝才会如此慌张急召。

卫司宫小心翼翼看了看长宁的脸色,献平王,马车已候在门外,请献平王即刻归京赴命。

衣服总要带着些吧。长宁转身。

献平王!陛下一切都考虑得周全,医食穿用皆是齐全相备,请您即刻启程。卫司宫盯着长宁的一举一动,生怕稍有不甚会丢了性命,仓促挪了步子,就要上前阻止长宁私传授令的任何机会。

卫司宫。长宁的目光骤然一寒,一只手抵了卫司宫的胸膛,要是长宁真要做什么,您不会以为凭着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