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变成了怪物么?再或者被玉化了嘴巴,人会不会无法讲话,或是活活饿死?
望着空荡荡的心窝,长宁消沉,她没有心了,也许以后五脏六腑都会被玉化吞噬,她是不是就不算是个人了?是不是想起遥生时也不会再难过?
沉默将叠在桌上的干净衣衫套好,长宁对着镜子努力敛唇明媚而笑。
立在门外的习音终于听到公主磨磨唧唧的轻唤,进了屋子里,行礼打趣,公主又在看您的盛世美颜?
好看不?长宁扭过头对着习音柔笑。
好看,这天下就您独一份最美,好不好?习音走去长宁身后,够了桌上的梳子,替公主拢发。
习音,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说了那么多英俊小伙你都看不上呢?长宁仰了一下脑袋任由习音打理。
不喜欢呗,是公主您说的,婚事自由,您不会干涉奴婢。习音推着长宁的脑袋让公主低着些头,梳顺发丝,心中小小的贪慕泛滥。
快成亲吧,有了家人才会安定下来。长宁舒服的眯着眼睛,等你成亲了,我送你超级大一块玉石当嫁妆好不好?保管你以后当了吃喝不愁!
哐啷一声,习音手中的梳子坠地,长宁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就紧张捂了捂胸前的衣襟,习音?
习音没有回答,只蹲下身子去捡掉在地上的梳子。
习音?长宁转过身子奶声奶气又唤了一声。
你说你,睡觉从来都不稳当,看看头发都打了结。习音仓促低下头去捡梳子,手却抖得压制不住。
睡着
了我哪知道?长宁闷闷叫屈,见习音好久不肯起身,心中疑惑,从凳子上站起,又蹲习音身旁打量。
怎么了?长宁以为自己眼花了,好像看见有什么从习音脸上一闪。
习音?!长宁忙去扶习音的肩膀,你是不是哭了!
都怪你!习音举着被摔成两瓣的梳子,果然哭了,奴可是攒了两个月工钱才买来的,你看!
这这也不至于哭鼻子吧?好好好,怪我怪我。长宁苦笑,梳子而已,我赔你嘛。赔你十把,不,一麻袋够不够?
长宁揪了袖子替习音擦了擦泪水,也撅了嘴不满,小气死了,小气鬼!
坐好坐好!习音推了推公主,才低头擦去眼泪,又从桌上取了另一把旧梳子来用。
柔顺的发丝挽起,长宁垂着脑袋,后颈处,衣领自然而然被撑开,有玉已经攀在颈后,和肌肤融合。就像是在玉石上绷了一层薄皮。
习音轻轻触了一下,真的就像玉石一般,硬邦邦毫无温度。长宁没感觉到,因为她不知道脖颈处的玉化已经超过了衣领的高度。习音便也不敢挑明,哪怕再是害怕,也不敢在长宁背后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