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等长宁将积年累月的委屈和怨恨宣泄出来。可惜两人之间,却又成了无可奈何且陌生的沉默。
遥生仍然清晰地记得长宁身上的那种钝感,就是无论自己怎么过分,怎么不可理喻,长宁都会无条件承受接纳的宠溺。
面前的人终于承受不住目光,想要逃跑,我我去给你做炸芋头
坐在柜台上的遥生无奈,只能苦笑着点点头,她的阿宁很消沉,藏了两年,眉宇间仍然是那浓得化不来的抑郁。可看着长宁孤零零离去的背影时,遥生又着了魔,这次,不想再让她藏起来,遥生跳下柜台,追着长宁的步子就往后厨追去。
长宁坐在后厨里的小板凳上,正在清洗芋头,感觉到帘子被人掀开。长宁怯生生看了眼,又闷头缩着去洗芋头。
遥生只是看着,不知所措,小小的后厨里,没有她的位置,什么都很陌生,却是长宁躲藏了两年的居所。
遥生望着长宁忙碌的背影踌躇,她永远都是个不会叫屈的孩子,闷闷地,什么都装在心里,既不会哭也不会闹,所以遥生只得鼓足了勇气开口,长宁我这两年
遥生。长宁打断了遥生的话,你还想吃什么?
都好,如果累了,我们可以出去吃。遥生攥紧了袖口紧张。
这里是小村子,小的不能再小了,怎么可能还有第二家食肆?长宁够了灶台边的菜刀,手上的动作熟练,很轻松就削下了芋头的皮。
我这两年直在找你。遥生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长宁手中的刀停顿,她只是呆呆坐
了会儿,轻轻叹息一声,我们不谈那件事好么?就好好地吃顿饭
好。遥生的手松开了袖口,她无措地望着长宁专注的背影茫然。长宁根本不在乎那件事,也根本不想拘泥于过往的仇恨之中,那她心中的苏遥生呢?是不是连带着,也被一并连根拔起丢弃了?
遥生环顾着简陋的小后厨,尴尬道:我帮你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你是公主,哪有公主下厨的道理?长宁将削好的芋头放进箩里,站起身正要去找油,见遥生的脸色苍白,才意识到自己无心的话语,许是伤了那个人。
帮我捡菜吧!长宁紧张,会儿给你炒青菜。
遥生转身,看了看墙角堆着的青菜,走了过去。
长宁忙忙碌碌,像是乐在其中的样子很专注,可其实对于她来说却像是一场郑重的考试。两年的成果展示,她只是想告诉苏遥生,她换了种方式生活,过得很好,点也不颓废,所以她不能算输。
遥生静静地挽起袖口,望着手腕上的疤痕恍惚瞬,又匆匆将袖子放了下去。弯腰在菜筐里挑挑拣拣,却是她当真不擅长的领域,捧着几颗菜为难,阿宁,都坏了,怎么办?
怎么会?我前天刚买的。长宁放下菜刀,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渍,走去遥生身旁查看,见遥生捧着菜不知所措,歪头打量,是好的。
长宁伸手撕掉最外边的圈菜叶,里边的菜仍是脆嫩脆嫩的颜色,要这样一片片撕下来长宁演示,会儿洗好了,就可以用。
遥生不擅长的事鲜少,她的性格很是要强,什么事非要做出个成绩来才肯罢手。可这样茫然的模样,却意外地无助可爱,让长宁想起了曾经很幸福的那段日子。
两个人忙忙碌碌了好大阵,遥生看着长宁手中锅铲翻飞,自己句话都插不上,心中失落而难过。
阿宁,我去叫习音她们吧,她们懂厨,帮帮你可能比我有用。遥生握着自己的手臂难受,是融不进长宁世界里的无奈。
就好。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