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动了。
长宁心中已经无数次的告诫自己要远离苏遥生,可现在她终于如愿把那个人撵走了,又为什么会觉得如此失落?皱着眉头看了看昨天被握着的那只手,长宁闭上眼又摸了摸自己头顶。
很烦躁,一边难以适应遥生的接近,一边又因为那个人不打招呼的离去觉得委屈。
长宁觉得自己精神分裂了,对!简直就是有病!气鼓鼓将枕头狠狠柔进怀里,却又委屈的直掉眼泪。
敲了敲房门,习音看见长宁别扭的样子,也觉头疼,不吃早饭么?
不吃!
今天也不开店了?
不开!
谁来也不接待?
看着长宁怄气,习音故意唏嘘一声,那我去封门板。
长宁气鼓鼓翻腾起来,目光幽怨盯着习音犯不上来话。人还是脾气又臭又倔强的长宁,可显然习音昨天在柴房没白讲,长宁总会想通的,需要什么渴望什么,她一刻都不曾放下,只要不再逃避,习音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照常开了店,可没想到的是,长宁的脖子出了问题,寸步不离,守着柜台,那脖子探得老远,进村出村就这么一条大路,哪怕就是门口有一只狗犬吠,长宁也要伸长了脖子探上三探。
魂不守舍,人家客官结她八钱,她倒找人家五钱。被看不下眼的习音呛了几句,臭脾气又上了来。
刚下完雨,地上湿漉漉的泥泞,她倒好,非要晒香料!
好公主!习音也真是服了这位主子,奴怎么说也是大老远从沛州给您背回来的!您这雾蒙蒙的天,不是糟蹋香料么。
昨昨天踩碎了,今天不捡怎么用?这一说还挺有道理,长宁气鼓鼓一仰脑袋,好说歹说,倔成了一头驴,今天晒!就要今天晒!必须现在就晒!
说她是晒香料,可真坐去门口了,又抱着袋子不动弹了。手里抠抠捡捡就那么几块,痴痴望着路东发呆,一会挎着脸生了气,又扭头望着路西希望重燃。
让她安生坐
下吃饭,她可倒好,张个嘴,饭全喂去了狗肚,洋洋洒洒掉了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