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正进了门,看见遮面被掷在地上,公主很生气的立在窗边,云芝才反应过来可能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了?遥生扶了扶额头,也是深深地疲倦。
皇城来的加急信,州令给您转过来了云芝压着声音很小心地说,怕触了长宁的
情绪。
知道了,你先退下。遥生将云芝屏退,站了起来。
去牵长宁的手,这次没再被甩开,遥生靠在长宁怀里,环着那个人,从前很柔软的身体,现在硬邦邦的没有温度。
求你了阿宁,哪怕有丝希望,我也必须要把你留在我身边。遥生也难过,想到长宁的身体越来越差,就止不住忧虑。
长宁也难过,可她只和喜欢被遥生触碰,她不是块猪肉,谁想摸就摸摸,没有谁能承受自己在爱人的注视下,被些无关的人摆来摆去。明明就知道这根本不是医术可以处理的范围,遥生怎么就
长宁委屈靠在遥生的颈窝,说百遍不乐意也无济于事,关心则乱,也明白遥生不过是在逃避那个结局罢了。
今年过年,要起看灯,也要起看雪,我要过个好年,就和你起,我们两个人。长宁很委屈,努力忽视掉自己的情绪,不忍再继续为难遥生。
嗯,都听你的。遥生忍不住踮起脚尖吻了吻长宁的唇,长宁不开心,只是轻轻蹭过,便躲开了。
寒着脸捡了地上的遮面戴好,又盘腿背朝外坐在榻上。遥生不忍,却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揉了揉长宁的肩头安抚,也只得默默放下床头的纱帐,转身出门请了医师来看。
仍是那么个结果,望闻问切,衣衫撩开,医师比起治病,更多的是好奇。想也知道又是个不了了之的结局。医师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活了大半生也没见过这样的病。长宁消沉,听也不想听那些话,因为每个医师都这么说,除了同情还是同情,根本没有意义。
遥生没有办法,边是消沉怄气的长宁,边还有皇城里加急的信件等待处理。
她只有个人,分身乏术,可看着长宁难过,又去榻前,亲了亲长宁安抚,那个人点反应也没有。没有办法,只能先去处理了信件,再回来照料长宁。
匆匆寻云芝拿了信件,见是父亲的笔迹,太过讽刺。她求父亲时,是父亲杳无音信,现在宫里却来了加急的信件,这是不是未免也太可笑了点?
遥生目光骤寒,烧了去。
小姐云芝也愁,可小姐和苏家处成现在这般地步,真的已经没剩下多少亲情了。
看着小姐决绝,云芝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心里还想着不然将信件先收着,或许小姐会反悔也说不定,苏家毕竟是她的依靠,怎么能说断就断了?
显然遥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犹豫了片刻,就转了回来,信。
看着小姐伸了手过来,云芝赶忙将信件递到了小姐手中。
见小姐拆开信件去看,脸的厌倦。云芝眨了眨眼睛望着小姐,但肉眼可见的,小姐的脸越来越冷,那目光与之前不同,带着震惊的神情,顷刻又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