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是苏遥生永远也无法摆脱的耻辱烙印,苏遥生的目光里不见动摇和畏惧,是大将军曾经接触过的,比苏家二郎更倔强的执拗。
长宁重疾缠身,归京我只做两件事,募集名医为长宁治病,缉拿对长宁做手脚的云溪。我发誓,除此之外,余下的事情包括我,你们想怎么秋后算账我都不反抗。苏遥生扶着手臂解释。
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感兴趣。大将军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让遥生看不清那人所思所想,像是铜墙铁壁的沉稳牢靠,没有半点破绽,既然说完了,请你出去。
遥生皱眉,我来是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将军。
说。大将军抬起目光对上苏遥生的视线。
我本应该先去边地寻求您的帮助,可长宁给了我那块腰牌,她说将军自有决断,要我带着腰牌直接入京是为何意?遥生敢断定长宁不会让她来送死,可她不明白长宁的意图。
这重要吗?将军反问。
重要,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谋划好的,这江山,除了长宁,我不容第二个人觊觎。面前的小姑娘,刚刚才被人整惨,现在又敢口出狂言,这让大将军想起了年少时,那个同样血气的长宁。
大将军没有回答,而是扬手将腰牌丢进了苏遥生的怀里,那丫头怎么决定的不重要,你不妨亲眼看看她的谋算。说罢,将军出了军营。
这之后,骑兵马不停蹄的行进,当苏海潮听说自己的军队在沛州全灭时,他气得发疯。坏消息接连不断,军队被灭,驻地增派五万大军,皇宫严防死守。一件比一件令人窒息,苏海潮气疯了,将家里的一切都砸得稀烂,就连当初吹捧他的谋臣门客们也都或杀或逃。
孽子!孽子!!!皇宫之中,侍奉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望着皇帝发了疯的自言自语,他怎么敢,他要杀他老子?
陛陛陛下。司宫又虚弱拜倒,今日也无臣救驾
一群混账!奸佞!卑鄙小人!殊不知,他当初也是这卑鄙
之徒中的一员。
池儿呢!池儿可想出办法解困没有?
呃这司宫又低下了头,叛军又在叫阵,二皇子他也在阵前压制。
苏墨池!你好大的胆子,还不速速打开城门,本王要见父皇!苏海潮沉不住气了,喝的酩酊大醉,剑走偏锋,想着抢夺不成,再议和解。
要见父皇,好啊,弟弟哪敢阻拦?你想见,见就是了,退兵十里,缴枪投降,宫门自然大开迎你一人!苏墨池又累又饿,说实话,宫中苦熬近一月,上上下下那么多嘴要吃要喝,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你放屁!老子孤身进去,还能活着出来?苏海潮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大哥,这就不对了,你是立了功还是如何,难不成还要父皇亲自出宫迎你?苏墨池心急口不急,见苏海潮越是骂骂咧咧,他反而沉下了性子。
你个妾生的孬种,给我把城门打开!苏海潮直捡着最难听的话来讲,众军压阵,皆是面面相觑望着苏海潮。
第135章
不急,大哥便再想想罢!苏墨池笑了,挥挥手退下城楼,还故意大喊道:儿郎们!吃饭去喽!
可实际上,宫内的守卫已经饿得个个东倒西歪,仓促命宫中各处燃起干草堆,宫外看着,倒真像是炊烟袅袅的景象。
眼看篡权无望,苏海潮也奇了怪了,明明各个宫门严防死守,宫变之前他还特意去查了各库的存余,怎么就熬了一个月还不急眼?
可熬到今日这般天地,他才真真正正感觉到了当初张参军不得不攻的焦虑。戍军眼看日日夜夜的驰骋,最近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线的战报也断了,虽然万分不甘心,但是也明白,一旦被边军扣住了,就一切都完了。
老不死的东西!不是当初老子舍命带人围宫,抢下继命天书,他也配做皇帝!来人,带兵去东城门集合!苏海潮一边骂一边收兵。
殿下,咱们这这是要投降了吗?副将心中已经在谋划逃跑了。
投个屁!先撤军!再不走,戍